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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張媽的聲音突然響在密室的另外一面,童玉青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反抓著俞翀的衣裳。俞翀摟著她,輕輕拍拍她的背,似在安撫她的不安。

“還好老夫人不在,要是知道張媽你這麼大意,怕是又要罵你了。”

只聽張媽嘆了一聲,“這兩日太忙,都忙昏了頭了。鎖上吧,一會兒老夫人該回來了。”

外頭的丫頭應了一聲,催著張媽快出去。張媽站在金佛前拜了拜,看見佛身上沾上的菸灰,小心的用手撣了撣。

聽著那吱呀一聲,童玉青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這下完了,根本就出不去了。

感覺懷中的俞翀腦袋一沉,她心驚的低頭,果然見他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童玉青急的不行,他後背肩上都受了傷,要是一直被困在這裡,俞翀還不得死了?

向來機靈的腦袋越到這種時候就越是混亂,她將俞翀又抱緊了些,目光一直放在遠處多寶格的寶貝上。

咬咬牙,她小心的將俞翀放下,望著幽暗的前方深深呼吸了一口。冷靜後的她才想起俞翀說過一直走就會很安全的話,一步步走到那些多寶格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快速的在尋找著什麼。

某個盒子隱隱有光透出來,她不容有疑的開啟那盒子,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在幽暗的密室裡顯得是這麼刺眼。她心一喜,拿出夜明珠,又挨個的找著能幫他止血的東西。

掌心上沾染了俞翀的血跡,將夜明珠染的有些詭異。她顧不上講究的在身上隨意擦了擦,一面擔心俞翀的傷勢,一面又著急的尋找。

一連找了兩邊都沒找到有用的,她咬牙痛恨。既然都有這麼多寶貝,怎麼又不放些能療傷的藥!

童玉青攥緊了拳頭,不敢耽誤的又往回跑。路過某處的時候餘光瞥見被扔在地上的那幅畫,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藉著夜明珠的光,她看見美人身上的綠色薄紗泛著淡淡的熒光。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某一段被塵封已久的記憶就這麼湧了出來。

陳家養花,其中多是奇草,能醫百病,所以宮中的娘娘們才這麼稀罕陳家的花草。而爹爹又喜歡作畫,花葉凋零落地後覺得可惜,便製成了顏料,作在畫中。

而這畫,正是她爹爹所作!

童玉青心中一喜,抓著那話就跑了回去。

有了夜明珠,她能夠很清楚的看見俞翀肩上的傷。血已經浸染了大片,將他的胸膛都染溼了。她咬牙將箭羽折斷,又狠了心的從背後直接將那斷箭給拔了出來。

俞翀吃痛,昏沉間擰眉悶哼了一聲。童玉青急的手足無措,後悔她應該先把畫上的藥粉給弄下來,也不至於弄疼了他,不至於叫他又流了這麼多的血。

“你等等,你等等……”

她讓俞翀枕在自己腿上,一邊又將耳墜子取了下來,藉著夜明珠的光一點點的將畫上的藥粉給扣了下來。又嫌棄耳墜子太慢,乾脆用上了指甲。

童玉青刮下了大半的藥粉,伸手就要來扒他的衣服。俞翀倏然睜開雙眼,凌冽的雙眼看清是她之後,烏眸又漸漸變得迷離和恍惚。

“別睡,別睡過去。你等著,我這就給你上藥。俞翀,你別睡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抖,心裡越來越怕。俞翀本來就是個病秧子,輕輕摔了一跤都能那樣,這兩處傷……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我不該拿這幅畫,我不該的……”

見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童玉青再不敢耽誤,用手指捻起那些綠色要灑在傷口上。這一直往外流血的傷口就像是一把利刃,也把她的心剖得鮮血淋漓。

等她用藥粉將他的傷口都蓋滿之後,那血果然就在止住了。她心下一喜,手上的動作又快了一些。

俞老夫人從七王爺那邊回來之後,臉色一直都很難看。俞文意緊緊跟在他身後,討好的哄著她。一會兒說說這個,一會兒又保證那個。

“行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祖母,什麼煩不煩的,我說的這些都是應該的,你是我祖母,難道我不該孝順你麼?”

老夫人氣得瞪眼,“你沒把我氣死就好了!”

俞文意想起老夫人跟成子睿保證的事情,忍不住的擔心,“祖母,你果真是要拿咱們俞家四分之一的家產來助七王爺奪位?”

“奪位”兩字一出,張媽已經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了。

老夫人冷瞪他一眼,將張媽使了出去。張媽才剛走出去,房門還未幫這閉上,就聽老夫人罵道:“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