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成子睿手上又重了幾分力氣,“她讓你過來幹什麼?”
梁月熙輕輕抿了下唇角,“剛剛吳妃一直在……”
他的唇突然印下來,從輕柔到逐漸霸道,到後頭簡直就是情難自控。梁月熙一手護著肚子一手又想要把他推開。
她的拒絕讓成子睿陡然清醒過來,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誰。梁月熙睜著那雙受了驚嚇的眸子,被侵略過一番的唇帶著誘人的顏色,她小心護著肚子的倉惶模樣,都讓人生出保護欲來。
成子睿眸色幾經變換,終於沉落為一抹孤寂。
“你留下吧。”
梁月熙驚在原地,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個機會。
成子睿越過他朝裡頭走去,片刻後再出來,他已經脫去了那一身便裝,又變成了大崇的帝王。
“還在那站著幹什麼?不會找位置坐?”
梁月熙兩頰有些熱,旋即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成子睿把她的動作都看在眼裡,一掃兩人之間相隔甚遠的距離,他出口輕嘲道:“上一次你來朕的寢宮可是大膽的很,怎麼,是來時雲妃給過你囑咐,長記性了?”
心中的傷疤就這麼被人揭開,梁月熙頓覺疼痛。
一想起自己上次妄動了那幅畫就引得他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這一次的梁月熙確實不敢亂動了。就她等在殿中的這段時間裡也只是枯坐在位置上,根本就不敢往裡頭多走一步。
“來時娘娘確實吩咐過。”
她的話太少,讓成子睿有些不習慣了。他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來朕旁邊。”
梁月熙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有些猶豫也有些忐忑,這究竟是自己的機會,還是又是他的試探?
成子睿嫌她的動作太慢,不耐的又把目光撇開。“來人。”
一聲吩咐,嚇得殿中的梁月熙和殿外剛剛趕來的福公公心口都顫了顫。福公公踏進殿內,還未行禮就聽成子睿說:“備酒,若是朕酒醉明早上起不來……”他抬手指向梁月熙,“那便說是她讓朕誤了早朝。”
福公公頓時反應過來,連聲應著退下,出了殿外就跟竹雲派來的人說明了情況,這才又吩咐人趕緊備上好酒送過來。
那小太監離開不到一會兒又折了回來,苦著臉的問福公公。
“公公,皇上把熙妃娘娘留在這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若是雲妃娘娘問起來,奴才該怎麼答啊?”
福公公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雲妃娘娘跟前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若是娘娘問起,你就說福公公出來的時候是笑著的,這就成了。”
小太監這才聽懂了,連聲謝過福公公,這才揉著屁股往回趕了。
成子睿一人獨飲,梁月熙獨坐在遠處。見他喝的有些多了,她還是忍不住的上前來,大膽的奪走了他手中的酒壺。
“皇上真要誤了明天的早朝麼?”
梁月熙一臉認真,語氣裡更多了兩分質問。
成子睿再把酒壺奪過來,“你這是在教訓朕?”
梁月熙欲言又止,最後只能說出這麼四個字。“臣妾不敢。”
她也沒想著再勸他一句,但也不放心他這麼猛灌自己,乾脆就在他的身邊坐下,一言不發的陪著他。
“快到申時了,皇上歇會兒吧。”
福公公悄聲走到成子睿身邊,替他收了早就被喝空的酒壺,一面又輕聲提醒著他。成子睿站起來,明明一身酒氣,可眼中卻根本看不到醉意。
“已經申時了?”
“是。”
梁月熙早已支撐不住的趴在桌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多久。福公公正要把她喊醒,又見成子睿直接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感覺身子騰空的梁月熙瞬間驚醒過來,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又下意識的掙扎著要下地來。
“再動一下,朕就把你扔出去。”
梁月熙不敢再動,乖乖的由他抱著自己走入內殿。走過那一幅畫時,她下意識的變得緊張起來,直到成子睿把她放到龍榻上,而他的身體恰好遮住了那幅畫,那種緊張的感覺才消散了一些。
“進去點。”
梁月熙趕緊把自己笨重的身體往裡頭挪了挪,而成子睿也不講究,就這麼合衣躺在了他的身邊。
福公公早已退下,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梁月熙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皇上,你還沒更衣。”
她亂動的手突然被人抓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