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直接叫人來服侍就寢。
今晚,他就歇在這了。
翌日,成子睿就纏上了她的肚子,來來回回的摸了兩圈不見動靜後才問:“不是說他早上鬧得厲害?”
梁月熙這才明白,他留在這歇了一晚上,竟然就是為了這個。
心裡有些暖,又有些複雜,她初醒,還帶著幾分睏意,聲音聽起來沙啞柔媚格外勾人。
“大概他還沒睡醒吧。”
成子睿雙眸裡泛起一絲漣漪,動了動唇緊了緊手心,什麼都來不及說,就匆匆趕去了早朝。
梁月熙也沒了再睡的心思,起來收拾收拾,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去見了竹雲。
竹雲剛起,正在梳妝。梁月熙上去接過宮女手中的數字,手法熟練的給竹雲梳了個髮髻。竹雲透過妝鏡見她緊縮眉心的樣子,揶揄道:“昨夜皇上不是歇在你那邊,你該高興才是,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梁月熙的頓了頓,“我總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一點兒也不真實。”
竹雲轉身,朝著她的手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竹雲這一下用足了力氣,把她整個手背都拍紅了。
“娘娘!”梁月熙著實嚇了一跳。
“既然會疼,那就不是做夢。”竹雲把她手裡的梳子搶回來,突然問道:“你進宮就得恩寵,你說,這是為何?”
梁月熙放開緊咬的唇角,“因為我是個替身。”
“你突然失寵,是何原因?”
“因為我碰了皇上寢宮裡的那幅畫。”
“你再得皇上恩寵,這又是為何?”
梁月熙從鏡中看見自己凸顯的肚子,下意識的用手護住。“因為我有了身孕,有了他的皇子。”
“既然看得這麼清楚,又愁眉苦臉的做什麼樣子。”竹雲把梳子放下,起身就往外頭走。
她抬腳追上,張了張口,卻如鯁在喉,一個字也講不出來。竹雲知道她還擰在牛角尖裡,只得提點她:“從你失寵之後,皇上再沒找過任何與她相似的女人進宮。這說明他已經逐漸開始放下那個人,不再需要替身了。”
梁月熙因為這一句話突然蒼白了臉色,竹雲視而不見,繼續開口說:“我把你從冷宮弄出來之後他來過這裡幾回,看過你幾眼?那一日他在寢宮遇見你卻把你留下,從那天起你又開始得寵起來。為何之前他不見你,現在卻又對你好起來?都是有孕的日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竹雲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雖然你與那個女人確實相似,但現在你在她眼中,早已經不是替身了,他對你好也並非只是為了這個孩子。梁月熙,我說的這麼明白,你聽懂了麼?”
她早已不是替身。
成子睿對她好也並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孩子。
梁月熙像是被人狠狠悶了一棍,又彷彿被驚雷打醒。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成子睿曾對她說:幹什麼幹什麼要去學別人,你這樣笑得就很美。
幹什麼要去學別人,你這樣笑得就很美……
“娘娘。”這兩個字從她口中顫抖出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聽懂了?”竹雲替她擦掉眼淚,冷漠的眉眼間多了一絲欣慰。“你到底是熬出來了。”
過了半月有餘,童玉青俞翀兩個人已經搬到松伯家不遠處,新蓋起來木頭房裡。地方雖小,但是五臟俱全。不過當初說好的,吃飯還是要到松伯那裡吃,所以這小地方連個廚房都沒蓋。
這一日童玉青太過貪睡,聽見俞幟在門外喊了才起來。
“羞羞羞,這都多會兒了夫人你還在睡。”俞幟膽子也大起來,站在門口朝著她做了個鬼臉。“我娘讓我來喊你跟二爺過去吃飯了。”
童玉青伸了個懶腰,往松伯家裡看過去。“二爺不是在你家麼?”
正說著,俞翀就騎著馬直接衝到了門口來。從馬背上取了一袋糕點遞給俞幟,“你先過去,我們馬上就來。”
俞幟不忘催促兩道,這才高高興興的走了。
“你什麼時候去的京城?”
“不捨得吵醒你,匆匆去去就回來了。”俞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紅柚來的信。”
童玉青眼前一亮,就這麼站在門口看了起來。
“他們把姿月放回來了?那紅柚的傷……”
俞翀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傻丫頭,子華竟然能放人,那就說明紅柚的傷已經好了。”
宮中。
凌風求見成子睿,同是一條訊息。
“皇上,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