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攸就連他的名字也沒有記住,更想不起來那東瀛商人向自己求的是什麼。
經桑三娘提醒,蔡攸總算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微微皺眉道:“這法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些東瀛人也沒按什麼好心;不過做起來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從汴梁到東瀛的路途遙遠,陸路倒沒有問題,但到了明州港,之後的海路就完全要靠天氣和風向了。
現在的季節倒是合適,有西南風可以到達東瀛的博多港,但回程往往要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
這便是蔡攸所質疑的。
“老爺,我們可以把那些邊遠州縣的百花樓抵押出去一些,而不是直接轉手。”桑三娘解釋道:“這樣便留給我們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那好。”蔡攸微微點頭:“那你就去放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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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的守將孫琪對於宋軍出現在自己城池南邊十里的訊息並沒有太過於吃驚,畢竟宋軍如果不乘著士氣高漲攻打昭德,反而固守壺關,那才是怪事一樁。
不過不管宋軍如何動作,孫琪抱著固守待援的心思,傳下嚴令,私自開門迎敵者,斬!
手下副將一個個肅然,孫琪也親自上城牆,在四門巡視,轉到南門時,孫琪還是忍不住看了看遠處那幾乎充滿了地平線的宋軍營寨。
不在十萬之下。
這是探子傳回的情報,雖然不應是事情,那對比城中的兩萬人馬來說,宋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鈕文忠和四威將那些武藝高強之輩都死在宋軍將領手下,孫琪覺得自己這兩把刷子還是不夠看。
死心塌地的等援兵,才是正道。
下午,宋軍開始派出小支人馬,都選得嗓門最大的,由鎮三山黃信率領,在城外叉腰一站,什麼難聽的都罵出來了,膽小鬼什麼的算是最輕的。
孫琪鐵青著臉命令把庫房裡的棉被棉衣拆開,把裡面的棉花搓成球,每人發上幾個,受不了就塞上。
從蓋州傳回的訊息看,鈕文忠固守蓋州府的時候,就是中了這狠招,搞得守城士兵精神崩潰,一聽到城外的聲音便條件反射的忍不住要嘔吐。
孫琪可不想重複鈕文忠的前車之鑑,只要再堅持兩天,國師喬道清和殿帥孫安便會帶來晉國最後的精銳之師,其實是國師喬道清,幻術可謂是出神入化,孫琪堅信在國師大人面前,西門慶那點小法術完全不夠看。
另外,孫琪找了個識字的,尋來一塊桌面,寫了兩個字,命人放在南邊城牆上面,正對宋軍。
見城上士兵往耳朵裡面塞東西,鎮三山黃信馬上下令撤回那些負責罵街計程車兵,對於聾子來說,不管你罵啥,他都不會有反應的。
但讓西門慶沒想到的是,回來的黃信報告,對方城池上高懸一塊三尺見方的木板,上面墨跡未乾的寫著“免戰”二字。
聽了這訊息之後,不管是大刀關勝還是西門慶,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免戰牌這種東西只是上古時候打仗的時候才出現過,現如今最多聽到的是在說書人口中,實際上早就沒有人這麼做了。
就好比鈕文忠要進攻蓋州府的時候,蓋州府尹可以馬上令人掛出免戰牌,難道就能阻擋鈕文忠前進的步伐了?
如果真是這樣,鈕文忠可就真是個呆子了。
畢竟這是在打仗,而不是過家家,自己快頂不住的時候突然跳出來說:“別打了!”
然後對方還真的聽話了。
這種局面也只能在說書人口中,要是兩軍對仗,突然掛出免戰牌,這是什麼節奏?
不過孫琪還偏偏就這麼做了。
“那個孫琪到底想要做什麼?”大刀關勝也忍不住疑惑道:“掛那塊木板有什麼用?先不說大部分人都不認得那兩個字是啥。。。就算認得,還會有人在乎什麼免戰牌麼?”
西門慶想了想道:“也許只是掛出來迷惑我軍的也說不定,不過看上去那孫琪就是一副固守待援的樣子,如果我們真的去想這塊免戰牌的作用,反而中了孫琪的下懷。”
此言一出,大帳中眾將紛紛點頭。
“看來援軍已經在路上。”豹子頭林沖突然道:“雖然不能向蓋州一向圍點打援,但派兩支人馬出去,挫挫他們的銳氣也好。”
霹靂火秦明上前拱手道:“不管是派兵出擊,或者是攻打城池,秦某身為先鋒,元帥可別忘記了!”
大刀關勝手捻長鬚,微微點頭:“戰機瞬息萬變,挫挫敵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