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種慢xìng毒藥。
花榮越想,越覺得手腳冰涼,是什麼人要用慢xìng毒藥對付自己?
“我花榮賢弟醒了?”
門外傳來宋江詢問的聲音,還有花月容的回答。
“剛醒沒多久,叫公明哥哥進去呢。”
開門處,宋江穩步走進房間,皺眉看了看坐在床上臉sè發青的花榮。
花榮也有一種奇怪的眼光同時看著宋江。
有時候看得久了,越發覺得自己這個義兄行事越是隱秘。
“公明哥哥來了”
宋江換上一副關切的面容,皺眉幾步來到花榮床前坐下:“賢弟,你覺得怎麼樣?”
“公明哥哥,我中了一種慢xìng毒藥。”花榮都感覺自己的聲音出乎尋常的冷靜,似乎在說和自己不相關的一件事情:“你知道這件事情麼?”
宋江臉sè還是黑黑的看不出半點波動,也並沒有回答花榮的問題,而是問道:“賢弟,你老實告訴我,到底shè中那西門慶沒有?”
“沒有。”花榮並不隱瞞:“關鍵時刻西門慶身邊有個小廝擋下了那一箭,要不然西門慶的頭顱早就被我一箭洞穿了。”
宋江想了想道:“沒錯,那小廝已經死了不過西門慶據說也昏迷不醒。”
“於此同時,那個院子被嚴密的封鎖了起來,就連我們的人送出了這個情報之後也無法返回。”
“所以,你一定要把當時的情況講清楚,這樣我和軍師好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宋江最後頓了一頓又加上了一句:“晁蓋的住所也全面封鎖,一律人等不許進出。傳出命令,所有頭領不許私自下山。據說是一定要查出兇手。”
“這是必然的。”花榮苦笑道:“在山寨,在自己的大本營突然出現這種事件,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晁天王也是一樣。”
“那當時的情形到底是怎麼樣的?”宋江繼續問道:“連涼亭都倒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榮的眼神中似乎有些驚恐:“公明哥哥,我不知道西門慶為什麼會昏迷,但聽我一句,收手吧”
“收手?”宋江忽的站起身來,揹著手在屋子裡面轉悠了兩圈。
“為什麼?我們離成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西門慶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不過是晁蓋一個人,還聽他話的頭領有幾人?”
“憑什麼?晁蓋能做大頭領,憑什麼我就不能做?我宋江哪裡比他差了?一個小小的里正我在江湖上的聲望,比他晁蓋高多了”
花榮冷冷的打斷了宋江:“就憑西門慶。”
“笑話。”宋江走到床前重新坐下:“沒錯,西門慶對於我們是有些威脅,但還沒有重要到這種程度。這幾rì弄得雞飛狗跳,拉攏了那些朝廷降將,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要不是為了剪除晁蓋的羽翼”
“山上的涼亭是西門慶弄塌的。”
花榮輕輕的一句話讓宋江頓時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宋江堅決的搖搖頭:“就算西門慶這廝和公孫勝學過道術,又能如何?”
想了想宋江又加上一句:“要不是考慮他有道術,尋常人近不得身,我有何必安排你出手?”
“錯了,我們都錯了。”
花榮驚恐的搖搖頭:“西門慶惹不得。”
“那涼亭在一瞬間就崩塌了”就連宋江都能從花榮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恐懼,花榮用發抖的手緊緊拉住宋江的袖子:“他已經不是人”
一瞬間!
宋江呆坐了半響,這才開口問道:“你確定?”
“確定。”花榮烏青的臉浮現出幾分說不清的表情來:“當時我往樹林裡逃去,武松已經趕到了涼亭邊上轟涼亭塌了,把武松也擋住了,我才能脫身”
“當時武松看清你了沒有?”
面對宋江的詢問,花榮回道:“沒有,當時我帶著面罩。但奇怪的是,西門慶好像全都知道似的,脫口說出了我的姓名”
“公明哥哥收手吧。”
宋江冷笑一聲,冷冷的把袖子從花榮手中掙脫開來,細細檢視著花榮烏青的臉sè:“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我和軍師在忙些什麼?”
花榮的一顆心狂跳起來,連帶著有如斧劈的頭疼:“公明哥哥你想說什麼?”
宋江伏在花榮耳邊,低聲說道:“我們讓金大堅刻了石碣上面已經排好了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