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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就比平常更多。”

葉鳳歌點點頭,東張西望地往前走著。

“我說,你在桐山也是這麼不穩重的德行?”鄺達嫌棄地皺著眉,朝邊上挪了兩步,離她遠些。

“我怎麼不穩……”葉鳳歌順著他嫌棄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頓時尷尬地笑了。

她手上拿了個沾在小木棍上的糖畫小老虎,已經被啃食了小半,邊沿處開始有融化的糖汁正要滴落。

葉鳳歌趕忙“嘎嘣”幾口將剩下半隻糖畫小老虎嚼了,又抽出隨身的絲帕按在唇上,這才邊走邊回話。

“我在桐山可穩重了,畢竟宅子裡除了幾個大叔大娘之外,”葉鳳歌乾笑,“我算最年長的。”

她並非臨州人,在本地沒有長輩親朋,也就是在鄺達這個師兄面前才好意思鬆些性子,像個不著調的小姑娘。

鄺達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那宅子裡,如今仍舊只留年紀小些的人做事?”

雖說葉鳳歌這幾年常來大通繡坊走動,但與鄺達見面時甚少詳談傅凜的事情,因此鄺達對桐山那宅子中的事所知甚少。

“比前幾年好許多了。”葉鳳歌淡垂眼簾,勾唇笑笑,顯然不想說太細。

旁人看著如今的傅凜,似乎除了寒症未愈、身子弱些之外,並無其他異常,連傅凜自己似乎都這麼以為。

可葉鳳歌比誰都清楚,傅凜如今最嚴重的病症並非先天的寒症,而是心病。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病。

****

傅凜剛被送到桐山時,很少主動出北院寢房的門。

一是因那時他身上的寒症確實嚴重,稍稍受點風就容易發病。

還有另一個旁人沒察覺、其實卻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深恐踏出房門會有殺身之禍,唯那間有機關的寢房才讓他覺得安全。

哪怕最初那裡頭的機關簡陋粗糙,沒有太大殺傷力;哪怕他年幼力弱、病體虛浮——

只要手指還能觸動機關,他至少可以虛張聲勢,假裝有自保之力。

後來他的寒症漸有好轉,傅家又請了西席裴先生去教他讀書,他每日必須去書樓聽教,這才慢慢習慣了走出寢房。

但從那時起,宅子裡的人,尤其是留在北院做事的,只要到了十六歲成年,傅凜多半就會找茬讓宿大娘將人另行安排去處。

一開始葉鳳歌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