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傅凜,時常會讓她莫名覺得……
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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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這麼看我,”傅凜對上葉鳳歌怔忪含笑的迷濛視線,清了清嗓子,“會被親的。”
語畢,低頭在她毫無防備的頰邊響亮地“啾”了一聲,轉身就往窗下跑。
葉鳳歌回過神來,捂住紅著臉磨著牙跺了跺腳,最終忍無可忍地追過去,隨手從臨窗的軟榻上抓了一個錦墊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還給我浪得個花樣百出了?大人、大人就了不起啊?!大人看了這樣那樣的書,就可以隨意輕薄姑娘家?!”
被按在軟榻上拿柔軟的錦墊狂砸一通後,傅凜自知理虧地抱著頭,從臂彎裡小心露出一隻眼覷著她,抿唇笑哼出聲。
“我錯了。”這頓揍他是認的。
畢竟這不是姐姐教訓弟弟,是被輕薄了的姑娘家理所應當的反擊。
他不知方才葉鳳歌在想些什麼,可她望著他的眼神與以往太不相同,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撓得他心癢,情不自禁。
見他痛快認錯,葉鳳歌重重一哼,將那錦墊使勁丟到他身上。
“懶得跟你東拉西扯,再亂來,我當真把你剁得細細的。”
“好。”傅凜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態,抱頭趴在軟榻上,從臂彎裡拿一隻噙笑的眼睛覷她,小心翼翼的。
葉鳳歌看了看透窗的漸弱天光,趕忙扳回正題:“明日我去找師父取藥,先前拜託你的事,你若得空,就替我向表小姐澄清一下。若你太忙或是覺得為難,那就算了。”
“拜什麼託?”見她沒再生氣,傅凜這才坐起身來,捋捋身上的衣袍,“既是讓你覺著困擾的事,那就只管交給我。”
葉鳳歌甚少就這些小事找他求助,這對他來說真是極大的鼓舞。
他此刻的心情還真像話本子裡說的那樣,刀山油鍋都去得。
“不過明日不行,要等咱們從,”傅凜垂下眼簾,頓了頓,揚唇又道,“等咱們從臨川回來,我再找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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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葉鳳歌大驚失色。
自從上回見過他進了臨川城的模樣後,她在他面前連“臨川”這個地名都不敢輕易提,就怕會使他心神大亂。
“你去做什麼?我取好藥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