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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沒事沒事,方才我光顧著四處瞎晃,把個緊要的東西忘在南院了。”葉鳳歌急匆匆邊走邊道。

她方才心事重重,竟將那藍皮冊子忘在了南院溫泉池旁邊的坐榻上,這麼半天才想起來。

“是什麼樣的東西?我跑得快,這就去替你拿回來。”阿嬈滿臉義氣。

葉鳳歌腳下微微一滯,笑得有些心虛:“不必不必,你先回去忙吧,我自己去取就好。”

那藍皮冊子的事到底有些微妙,葉鳳歌還沒想好如何對傅凜坦白,自然更不願給旁人瞧見。

待她獨自從南院抱著藍皮冊子回來,再路過中庭時,一臉冷漠的尹笑萍竟等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待她走到近前,尹笑萍板著臉朝她行了個禮,目光看似不經意地掃過她抱在懷中的冊子。

“我因著弟弟生病,方才對葉姑娘多有失禮,回屋後想想覺得不妥,還是特地來向葉姑娘致個歉。”

“表小姐多禮了,”葉鳳歌歉疚回禮,苦笑嘆道,“前幾日為著我師父來替五爺診脈調方,之後又有些事走不開,我便少出北院走動,是以今日才得知表少爺被誤會欺負了我,說起來也有我的不是。”

若她早知此事,及時對傅凜澄清了當日的經過,或許尹華茂就不至於病倒在床了。

葉鳳歌也不傻,看得出尹笑萍並不太相信她的說法,約莫認定了就是她使壞向傅凜告狀,無風起浪地說自己被欺負,才害得尹華茂又被罰。

這下可尷尬,罰都罰了,人也病了,再說什麼都像狡辯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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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傅凜從書樓出來,老遠就見葉鳳歌等在寢房門口,心中不免美滋滋,唇角眉梢都要飛上天。

“等我?”傅凜噙笑推門而入。

轉頭瞧見葉鳳歌跟進來站在門後,氣鼓鼓瞪著他,那眼神似嗔似怨的,有隱隱火氣又有淡淡無奈,像極了想揮爪子又怕傷著人的貓兒。

他心裡霎時漲滿說不清美妙的滋味,回身過去與她面向而立。

四目相接半晌後,他倏地舉臂越過她的肩頭,將半敞的門扉緊緊抵上了。

葉鳳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退了才沒兩步,後背就貼上了門板。

無路可退,她便故作兇狠地喵喵叫:“關門做什麼?誰讓你關門了?”

自她前幾日答應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雖旁人看著這兩人的相處似乎一切如常,傅凜卻敏銳地察覺到她有許多細微的不同。

是當真沒再拿看待小孩子的心態看他,真正意識到他是個成年的男子,所以在兩人這般獨處一室時,才會沒了以前那種無所謂的坦蕩,有了點“該要稍稍避嫌”的小女兒心思。

見她反手搭上門閂,似乎想將門重新開啟,傅凜心中噗嚕嚕冒起壞水兒,噙笑淡挑了眉梢,以掌將她的手按在了門閂上。

那門閂約莫與葉鳳歌的腰等高,傅凜左手按著她的手,小臂自就若有似無貼著她的腰間;而他的右手又搭在她的左肩抵著門——

她就這麼被困在他懷裡了。

“撒手,開著門說話!”葉鳳歌頰邊的浮起淡紅,顯然有些緊張。

傅凜上身略微前傾,低頭笑覷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瞧著你像是要興師問罪,還是關上門說吧。在旁人面前給留點面子,嗯?”

****

葉鳳歌心知這傢伙最近幾日浪得快沒邊了,當下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只能將自己的後背緊緊貼在門上,警惕地與他保持最後僅剩那一拳頭寬的距離。

“你之前是聽說表少爺與我又起了衝突,才罰他去翻凍土的嗎?”葉鳳歌繃住紅臉,嚴肅發問。

傅凜眉心微蹙:“他還敢找你麻煩?”

被他虛虛困在懷中,他的臉又近在咫尺,帶著淡淡藥香的清冽氣息籠在葉鳳歌周圍,使她極不自在地撇開了頭。

“沒有的,”葉鳳歌忍住一腳將他踹飛的衝動,飛快說明來意,“之前他也只是請我幫忙,我沒答應,我倆口頭上不太愉快而已。你罰他時怎麼也不先問問我來龍去脈……”

傅凜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打住!聽你這意思,是在瞎心疼誰呢?”

“心疼我自己行不行?表小姐以為我加油添醋亂告狀,可冤死我了,”葉鳳歌忍無可忍地踢了踢他的腳尖,“我說,你能不能退後些,好好站著說話?”

“能,”傅凜悶聲笑笑,將泛紅的俊臉湊到她眼前,“但我不想。”

他的膚色原本很白,平素對待旁人時神色也多是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