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了。”
晌午的時候,柳掌櫃和陳七急匆匆過來了,顧不得坐下柳掌櫃就說道。
正要吃飯的君小姐等人忙站起來。
“怎麼回事?什麼病?怎麼這麼突然?”方錦繡一口氣問道。
“不是病。”陳七擺手說道。
不是病?
是傷嗎?
是陸雲旗打傷了九褣嗎?
君小姐握在一起的手攥緊。
“是鬧了邪祟。”柳掌櫃神情複雜的說道。
邪祟?這算什麼?
方錦繡神情愕然,君小姐神情一怔,旋即想到了什麼。
“不是陸雲旗做的。”她喃喃說道,神情變的複雜。
也不是特意針對她的。
邪祟不是病,這讓她稍微鬆口氣,然而更大的憤怒以及悲涼襲來。
她的九褣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還要被揪出來當做工具來為他們增光添彩。
邪祟,的確是鬧了邪祟了,堂堂一個本該是太子,皇太子,皇帝的人活成這個樣子。
她慢慢的坐下來,再次垂下頭。
而此時的陸宅內,聽到陸雲旗回來,一向安坐不聞不問的九黎公主立刻站了起來,疾步向門外迎來。
“九褣他…”她問道,雖然神情一如往日,但聲音有些難掩的焦急。
“殿下沒事。”陸雲旗說道。
對於陸雲旗的話,九黎公主也是相信的,這個人壞事好事從來不撒謊,對他來說也沒有必要。
“那邪祟是怎麼回事?”九黎問道,“是夢魘了嗎?”
“不是。”陸雲旗說道,“什麼事都沒有。”
九黎看著他,神情幾分疑惑。
“空穴來風。”陸雲旗說道,停頓一下,“是黃誠的人散佈的訊息。”
黃誠?
黃誠的黨羽遍佈朝內,王府官自然也不少。
但懷王府不同其他的王府,並沒有設立王府官,而是由陸雲旗一手把持,沒有他的允許傳出懷王的訊息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皇帝的允許。
九黎看著陸雲旗,眼中驚訝疑惑不安情緒變化,最終都散去恢復了沉寂。
邪祟又如何,生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大概是最近日子過的太安逸了,她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九黎笑了笑,轉身向內走去。
“不是針對懷王的。”陸雲旗在後說道,“你不用擔心。”
九黎腳步未停。
“我不擔心。”她說道,沒有回頭,“有什麼可擔心的。”
擔心又有什麼用?
跟九齡那樣去跟人同歸於盡嗎?
想到這裡她猛地停下腳步。
那個姑娘呢?
莫名其妙的她想道。
“你們是要逼她嗎?”她轉過頭問道。
陸雲旗看著她。
“你也感覺這件事能逼迫到她?”他說道。
感覺?
是啊,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懷王的安危能逼迫到她?她明明是跟她們毫不相干的人。
九黎公主握住手。
“因為她是個好人。”她說道。
陸雲旗笑了。
“一個人的感覺可能是錯的,兩個人也可能是錯的,三個人都這樣感覺,那看來這感覺沒錯了。”他說道,“這件事原本並不是為了她,不過現在對我來說,就只是為了她。”
他說罷抬抬手。
“來人。”
門外立刻走進來一個錦衣衛,俯身應聲。
“懷王府,決不允許成國公世子朱瓚進入。”陸雲旗側頭說道,“不管什麼代價。”
錦衣衛應聲是,低頭退了出去。
九黎公主已經重新走回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她問道。
陸雲旗衝她搖頭。
“不,不是你們。”他說道,“我只是我,我只是要脅迫那個姑娘罷了,至於別人,他們大概是想給成國公送份禮物吧。”
為了成國公?
九黎微微怔了怔,又苦笑一下。
“他們該不會覺得成國公是我父親的舊黨吧。”她說道。
“是不是的,試試看就知道了。”陸雲旗說道。
……
暮色沉沉的時候,更多的訊息也打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