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及時很及時。”
“足以對抗,足以對抗了。”
大家紛紛說道,皇帝也鬆口氣坐回椅子上。
“清河伯呢?”他想到什麼又問道。
官員遲疑一下。
“清河伯暫時沒有新的訊息。”他說道。
先前的舊訊息是沒有訊息,也就是不知死活。
沒有新的訊息?那是說還是不知道死活?
在場的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不過陛下不用擔心。”官員忙急急說道,“清河伯在發調兵火令時也同時安排佈置了大家怎麼援助進攻,此時各軍已經就位。”
那就好那就好,就算到時候沒能救出清河伯,此一戰也足夠金人應付的。
金人韃虜貪財又膽小,一手打的他們害怕,一手再給些好處,就能打發了。
皇帝看向黃誠。
“金人的使者可聯絡上了?”他問道。
黃誠俯身應聲是。
“已經聯絡上了,正在等回話。”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皇帝點點頭。
“不管他們說什麼,先應下來再談。”他說道。
不管要什麼條件都應下來?這未免也太有失國威了,一旁有官員皺眉。
“陛下。”他忍不住開口。
皇帝卻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又不是都答應,金人小兒先哄騙一下,免得百姓們受苦。”他說道。
大概是被這突然的戰事嚇的緊張焦慮不安,皇帝比起先前越發的獨斷專行,且對提反對意見的官員很是不客氣,說治罪就治罪。
罷了,先看看清河伯這場圍困戰如何吧,官員俯身應聲是。
皇帝看著殿內的幾位重臣。
“還有,清河伯被圍困的事,大家要保密。”他說道,“只有你們幾位知道,不可傳開。”
官員們對視一眼。
這麼大的事要瞞著嗎?
“這種訊息現在不可傳開,以免影響士氣擾亂民心,造成騷亂就更容易讓金人有可乘之機。”皇帝說道。
更重要的是清河伯是他任用的,如此這般廢物一戰就被困,必然要累害他也被罵廢物。
“是啊。”他嘆口氣,“新年正月裡讓百姓們遭受如此驚嚇,朕心內有愧。”
這樣說也有些道理,但有時候驚嚇也是一種警醒。
幾個朝官神情複雜,這邊黃誠已經搶先恭敬的俯身。
“陛下聖明。”他說道,說完了還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站立的年輕人。
如此重要的場合本不該在場的人依舊在,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先說出陛下聖明,只是站在一旁認真又專注的聆聽記錄著。
不過皇帝此時沒心情在意自己聖明不聖明,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誰也不傻,這時候哪來的聖明。
他有些微惱怒的瞪了黃誠一眼。
“也是沒有辦法權宜之計罷了。”他說道。
其他的官員也不好再說別的,俯身應聲是。
寧雲釗停下筆微微垂頭,掩去了眼底的譏誚以及沉沉。
……
臨近京城界的大地上比起北地要暖了很多,地上有小草在濛濛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