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的,別讓他回來了看到我們這慫樣,又是一通嘲笑。”楊景說道,“不管是三百還是一千,他們已經來了,只有戰才能有生路,難道我們要不戰等死嗎?”
“敢則生,不敢則死。”一個男人喊道,將手裡的弓弩舉起來。
立刻更多的人把弓弩舉起來。
“敢則生,不敢則死!”
“敢則生,不敢則死!”
齊聲的呼喝迴盪。
夏勇對他們一擺手。
“老規矩,弓弩手在前。”他說道。
男人們挺直身子齊聲應是,旋即向四面散開隱沒與山間崖壁。
夏勇轉身看著楊景。
“你護著嫂子和妞妞走。”他說道。
楊景看著他,動動嘴唇。
“好。”他最終說道,一句話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老楊。”夏勇又喚住他,“這次是我惹得麻煩,小豹子已經不在了,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護住嫂子和妞妞,大哥一定會回來的。”
楊景沒有回頭,身子挺直,衝夏勇背身一揚手,大步而去。
夏勇看了眼山村所在的方向,將弓弩拎起來大步邁入林間。
……
“停。”
彭大將勒馬抬手,警惕的看著前方。
身後的兵將立刻停下。
“大人,怎麼了?”有副將問道,“還沒到嶂青山附近。”
彭大將看著前方安靜的山路。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他說道,說著又失笑。
孃的,怎麼跟上戰場對陣似的,明明不過是一群山賊……
“雖然還沒到,這些山賊最善於佈置陷阱。”他抬手說道。
眾人應聲是,繼續前行。
“看,他害怕了。”金十八對雷中蓮說道。
雷中蓮不想應和他,相比於金十八,他更相信彭大將。
“你不害怕,你去前邊啊。”他說道,“就會躲在後邊算什麼好漢。”
金十八呵了聲。
“你的主家,你去前邊啊。”他說道,說著又笑了,“我本來就不是好漢。”
話音剛落,就聽的前邊陡然馬兒嘶鳴。
金十八和雷中蓮心中一驚,就見最前方的兵丁正噗通噗通的栽倒。
這是因為他們身下的馬兒如同踩進了泥潭裡,原本平整的山路上不知從哪裡冒出一根根繩索。
“絆馬索!”喊聲不斷的響起。
不,這不是常見的絆馬索,這些繩子不是固定在路上,而是嗖嗖的如同蛇一般亂轉,這樣絆倒前方的馬還不斷的轉向後方,更多的馬兒如被扯斷的珠子一般紛紛落地。
操,彭大將心裡罵道,眼睛瞪圓。
下有絆馬索,四周必然有弓弩手。
“舉盾!”他喊道。
伴著他的聲音,嗡嗡聲已經破空而來。
舉起盾牌的兵丁躲過,沒有來得及的兵丁則有被射中,發出痛呼。
原本安靜的山路頓時變得喧囂沸騰。
“操。”彭大將再次罵了聲,看著落在腳下的箭,“竟然是鐵鏃重箭!這山賊難道搶了軍械庫嗎?”
站在山石上,看著因為絆馬索和一陣弓弩攻擊陷入喧鬧,但並沒有混亂,而是很快列隊佈陣,盾牌弓弩也舉起來的官兵,夏勇吐出一口氣。
官兵就是官兵。
只是如果不是對戰,就更賞心悅目了。
“不如告訴他們我們也是官兵。”有人在後說道帶著幾分沙啞。
“我們告訴過的,結果呢。”夏勇說道,“他們不信,小豹子也被他們殺了。”
聽到小豹子三字,身後的人們沉默不語。
“我們說的話沒人信。”夏勇說道,“也沒人替我們說話。”
他張開手裡的重弓,大拇指上的扳指壓住了箭。
那就這樣吧。
他看著山路上同樣舉起弓弩的兵士們。
就在此時不知哪裡傳來一聲尖利的喊聲。
“都住手!”
這是女子的尖利嗓音,不是從前也不是從後,而是從上方傳來。
夏勇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其他人也已經看過去了。
只聽得嗡的一聲,林間的樹叢上有人如同飛鳥一般掠下。
“屯長。”一個男人伸手指著,驚訝的喊道,“有人開了天羅!”
誰?誰竟然沒有允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