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緣無故的恨。總是要有理由的。”
同伴們點頭。
“那依你說。這陸千戶在這個時候養個外室,又是什麼緣故呢?”有人笑問道。
“不管什麼緣故,這些都是與我們無關的事。不用理會。”寧雲釗說道。
這話讓同伴臉上的笑散去。
“那依照寧兄這麼說。”他說道,將手裡的茶碗放下,“遇到麻煩,事不關己。怕引禍上身,就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嗎?那我們讀書明智科舉入仕又是為了什麼?”
雖然是同伴。但年輕人坐而論道也是常有的事。
大家饒有興趣的等著寧雲釗的回答。
雖然氣氛沒有緊張,但寧雲釗的回答也會影響大家對他的看法和感覺,進而影響到與他關係的親疏遠近。
道不同不相為謀便是這個道理,割席斷交也是年輕人們常有的事。
寧雲釗笑了笑。將手裡的煮茶器具放下,以示整容相待。
“當然不是。”他說道,“我的意思是遇到麻煩就想辦法解決麻煩。但是同時也要保護自己,不要壯志未酬身先死。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理解你的說法,我也知道這種做法是很多人很多官員都秉承的,但我也敬佩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願以身死警世人的人。”同伴肅容說道。
寧雲釗點點頭。
“我也敬佩。”他說道,“我的做法只是我的做法,我不認為我的做法對,也不認為別人的做法就是錯,對錯是聖人才能論斷的,我不是聖人。”
他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陸千戶青梅竹馬念舊情也好,貪圖美色荒淫也好,這到底是他個人的私事,與國事無關。”
他接著說道。
“他既然敢做出這種事,就肯定不怕被人知道,而皇帝很顯然也並不介意,我們以他的這件私德來攻擊他,並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會將我們置於危險之地,我是覺得這有些可惜,以及不值得。”
“不僅我會這樣想,陸千戶這個人很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你們想一想,一直以來他對付誰並不是利用這個人的私德有虧。”
“就比如郭奴兒,郭奴兒是因為做了違背了職責逾矩的事,且不論這件事是真的還是陸千戶的構陷,總之這種事與私德品行無關,與規矩職責有關,所以才遭到了皇帝的嚴懲。”
寧雲釗說到這裡笑了。
“還是那句話,這個只是我的想法,並不就是對的。”他又停頓下,雖然帶著笑意,但眼底卻是一片肅正,“也不是說我就怕了。”
他的聲音停下,旁邊的同伴笑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君子可欺之以方。”他撫著摺扇說道,“坦蕩如此,就算是那樣的奸佞之臣,我們也不會以陰私下作的手段待之。”
寧雲釗一笑搖頭。
“不是。”他說道,有些認真又有些玩笑,“不是不用這種辦法,而是這種辦法沒用,有用的話。”
他挑眉。
“我自己就到大街上宣講去。”
說著還一撩衣袍,做出說書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