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砸了你的店了。”
眼看著雙方要吵起來,君小姐上前一步。
“先看看病人吧。”她說道。
“君小姐,你也有錯。”那中年男人看著君小姐神情不悅,“問診問診就該來問診,只聽診就說別人能治好怎麼可能。”
“是。”君小姐沒有反駁,神情和氣,“我先看看病人。”
中年男人哼了聲,甩袖先行,君小姐跟上,馮老大夫也帶著滿面的怒意跟去。
傷者是一箇中年婦人,此時躺在床上神情憔悴,雖然沒有別的病症,但這種不能走路的痛苦也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一看到馮老大夫她就抓起床頭的茶杯砸過來。
“你個殺千刀的害我如此。”她罵道。
馮老大夫如果不是要親眼看看這君小姐怎麼治好病人,肯定會調頭就走。
“夫人,你這就不對了。”君小姐和氣的說道,一面邁過碎裂的茶杯,“你的腿傷可不是因為馮老大夫害的。”
馮老大夫冷笑,用得著你假惺惺。
“還有你,你能治你為什麼不治,不就是錢嗎?”那夫人看著她亦是冷笑,“來人,給她錢,一千兩,二千兩,要多少給你多少。”
兩邊的僕婦神情尷尬,只得低下頭,中年男人並沒有說什麼,也只是冷笑。
“這種骨傷最能讓人脾氣暴躁,能發脾氣就好,說明精神很好。”君小姐說道,笑了笑上前,“我看看夫人的腿。”
夫人哼了聲,忽的又流淚,旁邊的僕婦忙將手帕遞上,她拭淚側頭。
僕婦領會意思,將夫人的裙子掀開露出小腿。
小腿上打著夾板,裹著厚厚的藥膏。
“當時是…”僕婦要介紹受傷的過程,話沒說完君小姐就退後不看了,前後不過看了一眼吧,這就完了?僕婦愣住了下話也停下來。
“扶著夫人下來走一走我看看。”君小姐又說道。
“根本就走不動的。”僕婦說道,又看了眼馮老大夫,“馮老大夫也叮囑過不要走動。”
馮老大夫哼了聲。
“這時候聽我的幹什麼?”他沒好氣的說道。
“走不動站一站也行。”君小姐不以為意說道。
中年男人輕咳一聲,僕婦們領會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夫人起身,隨著起身夫人連聲呻吟,君小姐仔細的看著她的神情動作。
或許別人沒注意,馮老大夫卻注意到,且知道她這是望診。
她是個女子,患者也是女子,需要什麼望診,那些內宅婦人們到處宣揚她不就是因為同為女子望聞問切便利,更何況這又是骨傷,骨傷最要靠手的接觸探傷以及正骨。
雖然男女有別,但給人治療時他也不可能迴避肌膚相觸的,作為女子身份她做這件事不是更方便,她卻連伸手都不伸,就站在那裡看。
是故意擺出這般神神叨叨的樣子吧。
馮老大夫冷笑,這跟那些三姑六婆和尚尼姑有什麼區別,他轉過頭懶得再看。
君小姐看著實在走不了路表情越來越痛苦的夫人也不再勉強,請她重新躺下。
“君小姐,怎麼樣?”貼身僕婦再次忍不住問道,“你要不要看看,這骨頭是不是沒接上?”
一個因為跌倒磕碰石頭上斷了小腿,又不是被人故意打壞的,他行醫半輩子難道連這個都接不上嗎?馮老大夫聞言再次氣的瞪眼。
活了半輩子了,因為一個小姑娘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就如同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夫般隨意的被人質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君小姐笑著搖頭。
“當然接好了。”她說道,“馮大夫接的很好,腿傷也癒合的很好。”
這話什麼意思?在場的人微微一愣。
“我的意思馮大夫能治這個病,而且治的很好。”君小姐接著說道,“這個病不用我治。”
聞聽此言,床上的夫人頓時大哭起來。
馮老大夫亦是冷笑。
“你不用說好聽話,你也不用誇我,我自己來說,這傷腿我就治不了。”他說道,“你來治,請你來治。”
君小姐沉吟一刻。
“這樣吧,勞煩馮老大夫再給我演示一遍怎麼接的骨,我看看跟我的手法是否一樣。”她說道,“這樣也好確定我治還是不治。”
這是要讓他亮山門嗎?
馮老大夫哼了聲。
“好啊。”他說道,“老夫就班門弄斧了。”
他說罷上前,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