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人都看著走過來的君小姐。
沒有先前的鄙視厭惡。只有好奇甚至急切。
“君大夫,你看看我有凶兆沒?”還有人問道。
怎麼聽這都像是反諷吧?
君小姐含笑搖搖頭,卻是一句話不說依舊向前。
沒有得到回答的人臉上浮現笑容。但這笑容並不是譏笑,而是欣喜。
“這說明我身體健康沒有邪祟。”她還對旁邊的人得意的說道。
還有這一說?
柳掌櫃看的驚訝。
巷子裡又有人奔出來,這是幾個婦人,其中一個懷裡還抱著小孩子。
“君大夫,君大夫。”她們喊道,聲音驚慌,“快看看我家姐兒是怎麼了?”
生意上門了。看來這君小姐真的在民眾裡開啟了局面了。
或許是混個臉熟的緣故?
這樣也好,雖然名氣來的慢。但也總歸是越來越好。
柳掌櫃欣慰的看著站到君小姐身邊的一家人。
君小姐看了眼被大人抱在懷裡的小姑娘。
“無妨。”她說道,伸手向外一指,“這個你們去街上的醫館扎一針就好了。”
柳掌櫃再次一愣,竟然還是不治?
但這一次聽君小姐這樣說。這家人沒有絲毫憤怒和被歧視像王曹氏那樣罵起來,反而神情歡喜。
“太好了,佛祖保佑,君小姐說沒事。”兩個婦人還激動的說道。
君小姐說沒事就好了?君小姐的話已經是佛語綸音了?
柳掌櫃愕然的看著這一家人抱著孩子從身邊跑過。
有意思。
他看向前方的君小姐,卻見君小姐收起了鈴鐺轉過身來。
“小姐我們再去哪裡?”柳兒忙跟上問道。
“哪裡也不用去了。”君小姐說道,“回九齡堂。”
那今日回去的夠早的,柳掌櫃看了看天色,但接下來夥計們說君小姐不出門了。
一天兩天可能是累了要休息,但接下來三天四天君小姐都坐在九齡堂裡。
“這麼說不當鈴醫了?”柳掌櫃問道。
“好像是。在九齡堂裡搗鼓藥呢每天。”夥計說道。
“也是啊,就她這樣只想要找一出手就千兩銀子的,哪有那麼好找啊。”柳掌櫃搖頭說道。“靠這個揚名,真不如踏踏實實的接診,我看她的醫術也不錯,這樣慢慢的積累才最好。”
但是有什麼用,他說話這女孩子也不聽啊。
“把這段事給少爺寫上。”柳掌櫃對小廝說道。
雖然早已經不指望少爺會對君小姐的事做出安排,但按照吩咐給陽城是半個月一封信。現在到了該送信的時間了。
而此時的九齡堂裡,君小姐也在寫信。堂裡倒也不是空蕩蕩的。
“寧公子,請喝茶。”柳兒將一杯茶端過來說道。
寧雲釗衝她含笑點頭接過,看著其內略發紅的茶。
“喝吧,正適合你這熬夜苦讀的學子。”君小姐說道,並沒有抬頭。
寧雲釗笑著喝了口茶。
“這麼說以後就不用去當鈴醫了?”他問道。
“該轉的都轉了。”君小姐說道,“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接下來我就等有緣人吧。”
看病什麼時候也成了有緣了。
這女孩子說話真逗。
寧雲釗再次笑。
“也是,反正咱們又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