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是我,江太醫,許久不見。”君小姐施禮說道。
江友樹一臉驚訝的打量她。
“你,你是方少奶奶?”他說道,又看著四周,帶著幾分恍然,“這裡是德盛昌的醫館?““不是的,我既不是方少奶奶,這裡也不是德盛昌的醫館,這是我君家九齡堂。”君小姐說道,“此時說來話長,又是家事,倒也不詳說,涉及到跟江太醫你說的話就是一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方家少爺的病已經好了。”
江友樹哪裡知道方家少爺的事,他看過那麼多人哪裡哪個都時刻關注過。
不過方家少爺這個因為時候還不長,且病的很重,還有印象。
方家少爺的病好了?
“這不可能!”他脫口說道。
那個少年經脈鬱結,五臟受損,已經是枯竭之像,現在應該早已經埋進土裡了。
除非是神仙在世,否則決不能好了。
“江太醫。”
有聲音在後說道。
大家轉頭看去,見不知什麼時候德盛昌的柳掌櫃來了,此時上前施禮。
“我家少爺真的好了。”柳掌櫃說道,“已經主持家裡的生意了,您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個不騙人的。”
這個的確沒什麼騙人,一個人是好的還是死的,一問就知道了,做不得假。
江友樹只覺得不可思議,又反應過來君小姐說的話。
“你,你治好的?”他問道。
君小姐點點頭。
“是的。”她說道,“也是我治好的。”
她加個也字,自然是提醒江友樹,定遠侯夫人的病也是她治好的。
江友樹張了張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算如此,醫者,也不該這樣行事。”他說道,“你能治而不治,只為了錢。”
“也不算是隻為了錢,這也是公平。”君小姐說道,“畢竟我治的都是你們治不了的病。”
這句話能不要總是的說好不好?
在場的大夫們看著她神情羞惱。
“難的事自然要多付出一些,疑難雜症不治是要要命,這相當於買命了,自然要貴一些,”君小姐說道,“畢竟命是無價的,拿出金山銀山來換也不為過。”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在場的大夫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友樹凝神看著她。
“那既然如此,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治不了的,你就能治好了?”他說道。
這是要下戰書了嗎?
這話要是應答了,可就是跟全城的大夫要比一比了。
大家都看向君小姐。
陳七和柳掌櫃眼中幾分反對,但君小姐含笑點點頭。
“是。”她說道,“你們真的束手無策的病症,可以來我這裡試一試。”
她在真的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什麼叫真?
難道他們能不能治並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她說了算?
到時候說他們故意不好好治不盡興嗎?
這女孩子何止不要臉,而且還奸詐。
大夫們都看著她。
“好。”江友樹說道,看了眼君小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他走了,其他的大夫你看我我看你也忙跟著走。
門口圍著的民眾裡三層外三層,看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議論。
適才這一番談話還是讓民眾們心情變得複雜。
原來君小姐說的有緣人是這個意思啊。
原來君小姐的診費這麼高啊。
那些謠傳誇張的神秘被揭開,再加上金錢的現實,排隊的人便散去了很多。
看著門外試探的不再進來的民眾,陳七有些不安的看向君小姐。
沒想到大業還沒開始,就被這個什麼太醫給攪和了。
同行是仇啊,關鍵是這個同行還是個太醫,還是個官。
果然京城居大不易啊。
“這樣,以後只怕來看病的人就少了。”他說道。
君小姐搖頭。
“不會啊。”她說道,“不管有沒有人來排隊,我要治的還是個別的人。”
更況且,她也不是為了治病而治病的。
正如江友樹所說,她用金錢劃分了界限,只接診那些大富和權貴人家。
她不是來濟世救民的,她只是要來救濟自己和自己的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