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麼不妥嗎?”方雲繡問道。
方玉繡笑了,挽住她的胳膊。
“我沒有覺得不妥,相反很多不妥的事反而都最終很妥當。”她說道,“我是覺得這些有些奇怪,但我相信這種奇怪對我們沒有惡意。”
方雲繡聽不太懂,但聽懂了沒有惡意二字。
“既然這樣那就等,覺得不明白的事就等等看,總會明白的。”她含笑說道。
……
“我就是不明白。”
柳兒拉著臉站在屋簷下,看著面前低頭站著的四個丫頭。
“你們都閒的沒事做了,讓一個外邊跑來的給少爺端茶?”
“不是的,我們當時都沒在,柳兒姑娘你讓我們去院子裡拔草。”一個丫頭大著膽子說道。
柳兒立刻呸了聲。
“四個人拔草都不帶眼睛嗎?”她喊道,“還敢頂嘴,我也賣了你去。”
那丫頭嚇的立刻低頭不敢再說話。
柳兒在屋簷下踱了兩步。
“你們這些人就是慣得沒規矩…茶水沒有在桌上放好嗎?”
“…放好了?…放好了為什麼少爺喝茶還用人伺候…”
“…病人?…病人要喝茶就趕快喝…還有精神跟小丫頭說笑…”
“…小丫頭伺候有功…有什麼功?要不是少奶奶盡心盡力,他哪有這麼好的精神…”
聽著外邊那小丫頭的指桑罵槐,屋子裡的方承宇嘴角一絲嘲笑。
將他看的可真緊。
他今日不過是隨便叫了一個丫頭進來,藉口讓她端茶多說了兩句話,那柳兒就跟被偷了食的貓似的撲過來一通抓撓。
只是可憐那兩個丫頭了。受了這等無妄之災。
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哪裡的?以前沒見過。
自己身邊的丫頭被君蓁蓁都打發了,現在看到的丫頭一多半都是不認識的。
方承宇微微出神,外邊柳兒的聲音卻停了,因為有人打斷了她。
“柳兒你來。”
君蓁蓁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她在書房。白日裡幾乎不踏足他這裡,也絲毫不管院子裡的事,只一味的往外跑或者去祖母和母親跟前賣好。
自己是個註定要死的人,當然用不著理會自己。
她需要的不過是自己……
所以只晚上來就夠了。
自己每夜都會昏迷的,那女人每天都睡在這裡。不知道她晚上有沒有作踐自己的身子。
想到這裡方承宇攥緊了手。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如果那女人真有手段,只怕就快要能如願了。
“來人。”他猛地拔高聲音對外喊道。
外邊卻沒有丫頭立刻衝進來,反而一陣推諉猶豫,直到他再喊了一聲,柳兒在書房聽到跑出來。
“少爺怎麼了?”柳兒進來問道。
“我要方便。”方承宇面色平靜的說道。
他是個癱子,要伺候他方便就得拿著夜壺替他手扶著…
好惡心呢。
柳兒一陣惡寒。
“你們沒聽到嗎?”她轉頭對外喊道,看著那幾個擠在一起受驚的小雞仔般的丫頭,“現在可沒讓你們拔草,還一個個杵著不動。要你們有什麼用,賣了你們!”
丫頭們爭先恐後的湧進來。
柳兒撇撇嘴走了出去。
“怎麼了?”
看著柳兒走進書房,坐在寫醫書的君小姐問道。
柳兒一臉嫌棄。
“要方便呢。”她說道。
應該能自己方便了啊。
君小姐皺皺眉,雖然不能走路,但方便這件事還是能自己做的吧。
也許是被伺候慣了,這樣也好,免得被那些探聽訊息的人察覺。
方承宇的身體明顯的好轉,越來越掩蓋不住,之所以最近湊到這邊的人明裡暗裡的這麼多,就是起了疑心了。
是時候下猛藥了。
君小姐將面前的紙挪開。在另一張上寫了幾個字。
“把這個給大太太送去,給少爺添的藥。”她說道。
柳兒應聲是接過就走。
柳兒來到方大太太院子裡,卻被姨娘元氏攔住。
“太太在見客。”她和氣的說道,“如果是急事的話柳兒姑娘交代我…”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柳兒打斷了。
“你算個什麼啊。”小丫頭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