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別仗著你們家裡人來了,就欺負我們兩個孩子家。口說無憑,藥在哪?下在哪?什麼時候下的?”
香蘭哭著伏在地上。
“就是就是在縉雲樓的時候,她,她把藥下在茶水裡。”她說道。
君小姐反而笑了。
“香蘭。那茶水我喝了沒有?”她問道。
香蘭趴在地上渾身發抖,顫顫不成聲。
“林大人。你們家有丫鬟在場,我們家也有丫鬟在場,除了丫鬟還有縉雲樓的侍者在場,您又是官家大人。應該知道這種事不能單憑她一個人說,而是要對質吧?”君小姐不待香蘭回答,就看向林大人。
“就是。說在縉雲樓的茶水裡有藥,縉雲樓難道就沒說法?來你們這裡這麼多人。怎麼就她說茶水有藥?”方錦繡說道,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司射。
林大人神情冷冷,眼中帶著嘲諷。
小丫頭片子,還想學人家禍水東引,你以為你們是誰啊?
“當然要對質,君小姐別擔心,本官定要問個清楚明白。”他冷冷說道,“來人。”
兩邊的小廝應聲。
“請君小姐隨同本官回縣衙對質。”
這分明就是要抓人了。
方錦繡攥緊了手,再次看著司射。
快站出來說話啊,涉及到你們縉雲樓啊,說你們縉雲樓的茶水有藥呢,你們難道能忍?
司射卻只是垂著頭,心裡嘆口氣。
林大人也很聰明,知道縉雲樓不會讓他們在樓裡抓人擾亂清淨,所以不動用官差,不說抓,而說請。
把人安安靜靜的請出去,至於請出去之後怎麼樣就跟他們縉雲樓無關了。
“林大人。”他抬起頭說道。
方錦繡心中大喜,快說,快說。
“君小姐在我們縉雲樓還有些手續沒辦完,還請林大人稍等待我們處理。”司射接著說道。
稍等?
只是稍等?
方錦繡的笑凝結在臉上,林大人則冷笑更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從這司射的話裡他聽出這君小姐大約是贏了一些錢,也算是縉雲樓的上賓。
但那又如何?在縉雲樓贏錢的人多了,難道縉雲樓都會護著?
護著又能護到什麼地步,只不過是不讓在縉雲樓鬧太大,所為的也不過是不被影響了生意罷了。
縉雲樓是座山,但這山可不是誰都能靠上的,兩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可笑。
君小姐的眼裡也閃過一絲意外。
看來事情出了意外。
……
“說來也是個意外。”
此時的門外走廊裡,那五個錦衣衛還在。
“那日茶樓裡,宣講指揮使和公主成親的喜事,就是這個小姑娘第一個上前詢問的。”
其中一個說起了那日的情景。
“這小姑娘膽子是挺大。”他最後評價道。
那日茶樓的事其他幾人沒有去,但也聽下屬們講了經過,尤其是那些跑了的人都記下了,待給他們一個教訓。
當時的場面人都在跑很是難看,只有這個小姑娘主動走進來,還很捧場的詢問詳情,這才讓說書先生不至於尷尬的講不下去,也讓他們這件事顯得漂亮的許多。
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只能讚歎一聲這小姑娘有眼光識時務,並不會因此就感激涕零要查詢出來給與獎賞什麼之類。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還需要獎賞嗎?
“哦,是這小姑娘啊。”金爺說道,點點頭,“那膽子是挺大的,怪不得能贏了這麼多錢,同時還能害人,挺機靈的…”
說道機靈二字,他恍然大悟的一拍欄杆。
“我想起來,是她啊。”
又是誰?
金爺饒有興趣的看向樓道那頭,君小姐三人已經看不到了。
“這小姑娘去年臘月在金樓裡讓一隻不到五兩的朱釵賣了一百五十兩。”他說道,說著又笑了,“這麼說,她不僅是縉雲樓的財神,也曾給咱們的金樓帶來額外之財。”
“一百多兩銀子也是銀子。”一個下屬點頭贊同。
“這小姑娘是膽子大,人機靈且不吃虧,那時是有別的小姑娘想要坑她,反而被她坑。”金爺說道,看了眼那邊的屋子,“那這次肯定是林家小姐要坑她,結果也被這小姑娘給坑了。”
四個男人對視一眼。
這就是給這次的事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