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陸雲旗就不會這麼被招惹纏上她?
君小姐的嘴邊再次浮現笑意。
真是個聰明的人,他說得對,陸雲旗被激起如此瘋狂,的確是她的原因。
“我當時要做一件事,為了避免被他發現。”君小姐說道,看著朱瓚,“我故意引誘了他一下。”
朱瓚呸了聲。
“懷王還好嗎?”他忽的問道。
君小姐微微怔了下,他沒有問她要做什麼事,更沒有問她做了什麼能引誘到陸雲旗,甚至對引誘這個詞都沒有表現一下鄙夷或者驚訝。
他只問懷王。
君小姐又微微笑了。
他只關心在意他在意關心的,比如懷王是否安危,比如她是否會威脅到懷王安危。
“懷王很好,昨日給他種痘了。”君小姐說道。
朱瓚甩甩手,轉身就走。
這就走啊,君小姐忍不住喊他一聲。
“幹嗎?”朱瓚回頭幾分不耐煩。
君小姐笑眯眯看著他。
“不幹嗎呀。”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短時間到不了真定吧?周家那幾個孩子沒有送去真定嗎?還是你託人送去了?”
朱瓚轉過身伸手指對她擺了擺。
“又來了。”他說道,“我的事你不要管,你的事我也不管,我們只是一個交易。”
這個交易是你治好了懷王,你不危害懷王,我就保你性命,不管你為什麼而來又要做什麼,只要你不威脅到懷王。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會對懷王這麼關切?是成國公所託嗎?
這京城想要與成國公交好的人多得是,值得成國公關切的人也多得是,而懷王都不應該算在其列,不僅不值得,反而是個麻煩,是個忌諱。
成國公啊。
君小姐看著朱瓚,從其俊朗的面容上依稀看出那個人的形容。
朱瓚大概相貌多像其母吧,又或者她已經記不清成國公的樣子了,畢竟只見了那麼幾面。
“你為什麼對懷王這麼好?”她忍不住問道。
“關你什麼事。”朱瓚說道,沒有警告沒有戒備,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囂張,說罷再次向外走去。
“喂,你就走了?那我的麻煩怎麼辦?”君小姐問道。
朱瓚頭也沒回。
“找你的狀元丈夫去。”他揚聲。
君小姐哈哈笑了,看著他走出九齡堂,消失在視線裡。
街上暮色散開。
君小姐看著街上微微出神,方錦繡從後走進來。
“那接下來怎麼辦?”她問道,“我和陳七去見見寧公子?”
君小姐回過神搖搖頭。
“不用,等他來找咱們吧。”她說道,“應該很快就來了。”
這叫什麼事啊,方錦繡也跟著她看向門外,覺得腦子也有些糊塗,忽的一旁的君小姐噗嗤笑了。
“怎麼?”她忙問道,“想到什麼?”
君小姐看著她笑。
“想到他問我有幾個丈夫。”她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方錦繡翻個白眼,都什麼時候,想的什麼鬼啊。
“陳七,去請柳掌櫃。”她懶得再理會君小姐,轉身喊道一面向內走去。
君小姐笑著看著她走開。
其實,不是三個,是四個丈夫,她低下頭攤開手掌,將拇指屈起。
……
夜色籠罩了九齡堂,柳兒以及廚娘將屋子裡的燈點亮,桌子上擺上了飯菜,只是大家現在無心吃飯。
方錦繡站在堂內看著門外。
“柳掌櫃應該不會走遠,這幾日因為陸千戶的事,他不出門。”她回頭說道。
君小姐坐在了飯桌前。
“給他說一聲讓他別擔心就好。”她說道。
方錦繡要說話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
“回來了。”她忙高興的看過去,卻見只有一個人走進來。
方錦繡迎過去的腳步一停,看著從夜色裡站到燈下的年輕人。
“寧公子。”方錦繡說道,遲疑一下垂目屈膝。
這還是方錦繡第一次見到他主動行禮。
寧雲釗笑了笑還禮。
“我來的不算太晚吧。”他說道,看向室內。
這話的意思方錦繡也明白。
北鎮撫司前發生的事她們肯定知道了,肯定很驚訝不解疑問,而他這個當事人直到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