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般的跑了。
跑了…
“有偷牛賊啊!”
“快來人啊!”
“抓住他!”
身後喊聲嘈雜敲鑼打鼓整個山村都被攪動。
……
碎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君小姐。”
君小姐回頭見是馮大夫等人。
大夫們都正看著滿院子的牛,神情驚訝。
他們聽說德盛昌給送來十幾頭牛,君小姐還讓柳兒來說讓他們且等著看好東西,這真是莫名其妙啊,難道這牛有什麼地方可以入藥?
“君小姐,今日的醫案都整理好了。”馮大夫說道。
君小姐卻沒有像往日那樣立刻就跟他們去看醫案。
“醫案你們先看著吧。”她說道,說罷又轉過身看牛。
馮大夫等人面面相覷,交換了眼神只得離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君小姐也沒有出現。
“一直在看牛?”
“牛有什麼好看的?”
大夫們低聲議論,但很顯然這牛對君小姐來說很好看,這一天她都沒有來給患者用藥探問。
“君小姐呢?君小姐是不是不管我們了?”情緒已經越來越焦躁的患兒家人不時的詢問。
大夫們一一安撫,心中也是怨意漸生。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更多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嗎?
難道是知道沒有什麼希望,乾脆就不再理會了?
該不會哪天就看不到她,她就扔下他們跑了吧?有的大夫甚至產生了這個猜疑。
所幸這君小姐沒有再消失一天,晚上大夫們被請到佛殿裡,尚未進門就看到君小姐站在殿內。
殿內燈火通明,在外邊夜色的映襯下,佛像顯得熠熠生輝恍如顯靈,站在佛像前的君小姐也越發的瘦小。
聽到大家進來,她從佛像前轉過身。
“諸位來了。”她說道。
大夫們點頭,要將手裡的醫案放下來,上前一步卻看到擺放醫案的几案上擺了一根根的細銅管,密密麻麻足有百多根。
這是什麼?
諸人心中閃過疑問,君小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今日我與大家說一說,我們來這裡要做的事。”
我們來這裡要做的事?不就是治療痘瘡嗎?這還有什麼說的?
大夫們看向君小姐,神情不解。
君小姐看著他們笑了笑。
“我們來這裡,真正要做的事,並不是治療痘瘡。”她說道。
佛殿裡一陣安靜,旋即譁然。
在這裡費盡心思的鬧騰了十天,竟然說治療痘瘡並不是要做的事?
那是什麼?
玩嗎?
大夫們神情複雜,眉宇間難掩怒意了。
他們信任她來做這件事,要知道痘瘡這種病大夫們都是不接診的,他們面對患兒的慘狀,親眼看著患兒們在痛苦中死去,忍受著患者父母的哀求和失望,面臨著不知生死的結局,支撐他們的不就是那一句行善嗎?
她沒有起死回生的良藥,他們不埋怨,他們知道這個痘瘡的確難治。
但是,說要一起努力的是你,現在又說不做這事的又是你。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說過痘瘡這種病不在於用藥和治療,一旦得了這種病,七分看天命。”君小姐說道。
她的確說過,他們也認了。
大夫們看著她。
君小姐伸手撫著桌角慢慢的走了幾步。
“所以痘瘡最關鍵的不是治,而是防。”她說道。
防?
大夫們皺眉。
“病怎麼能防的住?”一個大夫說道,“痘毒無形無色。”
“痘毒是無形無色,但可以以毒攻毒。”君小姐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我翻看歷來的醫案醫書雜記記載…”
她說著指了指堆放在殿內的書架,除了跟太醫院要藥之外,她還要了很多書。
太醫院的藏書,可不是任何大夫都能接觸到的,君小姐把這些醫書擺放在殿內,供大夫們隨意翻看,自己也常翻看。
不過大家都認為翻看這些醫書是為了尋找治療痘瘡的辦法,為此還被太醫院的人背地笑臨陣磨槍。
“有一位雜記記載過一件事,當初嶺南痘毒流行,病死者什之八、九。”她接著說道。
在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