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也偶爾想了一次,覺得有些讓人頭疼和拘束。
但現在真見到了,而且寧雲釗還這樣說話,覺得也沒什麼變化。
這般待人接物,她也自愧不如。
“這麼巧,正好給你拜個早年。”君小姐說道,屈膝施禮。
寧雲釗大方受禮,一面還禮。
“我去給我朋友們送個年禮。”他說道,看著柳兒手裡拎著匣子。
“我去柳掌櫃家拿了些年禮。”君小姐笑道。
寧雲釗笑了笑,抬手。
“那我先走了。”他說道。
君小姐點頭,側身相送,寧雲釗也點點頭含笑走了過去。
這樣挺好的,點頭之交,原本就該是這樣。
寧雲釗沒有回頭,不知道她回頭了沒。
“…少爺,君小姐回頭看了眼,現在拐過街口了。”小丁說道。
他不是公子,不需要矜持,所以一直頻頻回頭。
寧雲釗瞥了他一眼,想了想便也回頭看了眼。
果然街上已經看不到那女孩子的身影。
沒想到竟然能遇到她。
這真是太巧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有不經意間的小驚喜。
而且,適才她和他的交談也很好,點頭之交,現在還能這樣真是不錯。
寧雲釗的嘴角浮現笑意,腳步輕快向前而行。
不過,他適才忘了恭喜她治好了懷王。
他的腳步頓了頓,不過也沒什麼可恭喜的,她能治好懷王是理所當然意料之中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寧雲釗又繼續前行,小丁也鬆口氣腳步變的輕快。
真是太好了,這個年終於能好好過了。
九齡堂裡的夥計已經回去過年了,陳七和方錦繡正看著兩個僕婦灑掃收拾懸掛桃符。
“柳大娘做了什麼好吃的?”看到君小姐主僕進來,陳七忙笑著問道。
“都是陽城的點心。”君小姐說道,一面讓柳兒開啟,“你們嚐嚐。”
方錦繡和陳七走過來,招呼那兩個僕婦也來嚐嚐,正說笑著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啊?”陳七嚇了一跳說道。
“病還分早晚嗎?”方錦繡說道,“病可不過年。”
說罷就去開門,來人卻不是問診的,而是柳掌櫃。
“柳掌櫃你怎麼來了?”柳兒不解的問道。
她們剛從他家回來。
柳掌櫃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剛接到訊息,太后請你正月裡隨同命婦進宮朝賀。”他說道。
進宮朝賀,這可是恩賜。
屋子裡一陣安靜後旋即歡悅。
“就說嘛,救治了懷王,怎麼可能只給了銀兩,而沒有賞賜。”陳七撫掌說道,“原來賞賜是在這裡。”
與朝中的命婦們一同進宮朝賀,到時候太后肯定要單獨招君小姐說話,當著那麼多命婦們的面,君小姐的名氣可就大揚了。
方錦繡也難得的露出笑臉。
“這進宮要用的禮服,讓我來安排,君小姐你不用擔心。”柳掌櫃說道,又搓了搓手,“我也請了幾個宮裡出來的女官,到時候回來給小姐你講講進宮的禮儀,你不用緊張。”
君小姐笑了。
“柳掌櫃你不用緊張。”她說道。
接下來本想說不用人來教,但看著大家的激動緊張,君小姐有些莫名的酸澀。
與其表現自己沒有問題不需要幫忙,倒不如讓他們做些事更能安慰和緩解。
想到這裡她點點頭。
“時間是有些匆忙,但我會好好學的。”
柳掌櫃欣慰的點點頭。
“我這是透過關係得到的訊息,很快就會有宮裡的人來通知你,這次醫治懷王,說到底是跟太醫院鬥氣,貴人們都是不太喜歡這種事。”他又鄭重說道,“此次能得太后召見,你的女子醫身份極其有利,到時候應對得當就能緩解先前那不穩妥的形象。”
君小姐笑著應聲是。
柳掌櫃捻鬚神情歡悅,視線掃過九齡堂。
方家擁有的先帝的聖旨就在這裡,如今又即將得到當今聖上的看重,這一下九齡堂在京城是徹底的站穩腳了。
半年的時間而已,對於這君小姐來說,京城居倒也不是很難。
“這個年能好好過了。”柳掌櫃感嘆說道。
相比於其他人的開心,太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