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你胡說八道!”
病患家屬的失態江太醫見得多了,但那只是年輕的時候,現在的他可沒人敢這樣對待,而且他也無需忍受這種相待。
“怎麼不可能?”他淡淡說道,“我問你,你們是不是給他最近服用了大量的補藥?”
聽到江太醫說出這話,在場的人都心裡一跳。
真不愧是太醫啊。
元氏帶著幾分感嘆。
這都能看出來。
這下好了,給少爺下春藥的事是瞞不住了。
“那種藥對身子是沒什麼的。”君小姐喊道,上前一步,帶著憤怒,“我家也是大夫,你這個庸醫沒本事就是沒本事,胡說八道什麼。”
江太醫覺得自己剛進門時的感覺是錯覺。
這哪裡是意味深長,分明是不屑一顧。
當然他不至於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那種藥是什麼藥?”他只是淡淡說道。
君小姐哼了聲,咬了咬下唇。
“你管不著。”她說道。
宋大掌櫃擰著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給承宇亂吃什麼藥了?”他喝道。
方大太太已經從元氏懷裡掙扎起來,撲在方承宇的身上大哭無暇他顧。
方老太太神情變幻一刻。
“你不是說那些藥沒問題嗎?”她看著君小姐說道,顫顫的上前,“你不是說沒問題嗎?怎麼會這樣了?承宇怎麼會這樣了?”
這句話一出。便是預設了江太醫的話。
江太醫並沒有因此而欣喜,這對他來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那是春藥吧。”他說道,“你們竟然讓他吃春藥,難道不知道他的身子是什麼樣,就連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你們卻讓他吃那種東西還以為沒事。”
他說到這裡搖搖頭。
雖然知道方家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作為一個大夫還是難以認同。
宋大掌櫃也明白了。神情驚駭。伸手指著方老太太。
“大嫂,你,你糊塗啊。”他氣的似乎說不出話來。
方老太太只看著君小姐。顧不得理會他。
“你不是說沒事嗎?你,你是不是騙我們的?你為什麼要騙我們,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她顫聲說道,神情悲痛憤怒又絕望。
看的是君小姐。但說的話卻是指的宋大掌櫃。
這感情澎湃毫不用掩飾,也不用作假醞釀。
四周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悲同身受。看向君小姐的神情都掩不住憤怒。
君小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旋即又冷笑。
“我的藥當然沒事,那都是因為…”她的眼神閃爍,看了看四周。“因為他睡了那丫頭。”
“沒錯。”柳兒立刻喊道,站在君小姐身前,面對室內眾人的敵視。“誰讓那癱子急色,我家小姐還沒說讓他睡呢。他就去睡丫頭,他是自己害自己。”
宋大掌櫃已經聽糊塗了。
“睡丫頭又是怎麼回事?”他氣的拍桌子。
方老太太的臉色慘白,看著他,似乎難以啟齒。
“大兄弟,我沒臉和你說了。”她流淚說道,“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
是我瞎了眼啊,錯把仇人當親人這麼多年。
方老太太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幾個僕婦撲過去跪在身前拉住她的手。
“老太太不要。”她們再忍不住哭道。
宋大掌櫃嘆口氣。
“你,你這是何必。”他無奈的說道。
方老太太捶胸大哭。
“老爺,大郎,承宇,我對不起你們啊,你們死的冤啊。”她嘶聲喊道。
屋子裡一片哭聲,悲悲慼慼。
“就是嘛,這是他自己的錯,管我什麼事。”
一片悲慼中獨有君小姐淡然說道。
真是太欺負人了,一個丫頭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不是少爺的錯。”麥冬噗通跪下來哭道,“是少奶奶,是少奶奶適才…適才逼著少爺又…”
作為一個未婚的丫頭說出那種事實在是太羞人。
“做那種事。”她叩頭在地上忍著羞喊道。
那種事?哪種事?
屋子裡的人一愣,想到了適才進來時看到少奶奶的衣衫不整的樣子。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