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過去,皇帝也被內侍們順著胸口喂藥,唯恐傷了龍體。
當場問罪兇手,雖然兇手死了,但也被鞭屍,又命懸與城門示眾。
至於成國公世子。
“成國公世子一口咬定委屈,說看到馬驚了,他路過看熱鬧,才出手製止。”
“馬驚了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知道馬為什麼驚了。”
“說不如查查馬的事。”
“以前五城兵馬司的馬從來沒有這樣過,怎麼牧監司新送來的馬就成這樣了?”
陳七學著朱瓚的語氣說道,神情誇張,說著又看著堂內的人。
“你們知道牧監司的老大是誰嗎?”他擠眉弄眼說道。
“不是讓你說書呢。”方錦繡冷冷說道。
陳七訕訕。
“是王子陽,王判官。”他本想再說你們知道王子陽是誰嗎,但看著方錦繡冷冷的臉忙嚥了回去,肅容說道,“是黃小大人的乾兒子。”
聽起來是無懈可擊,但皇帝信嗎?
君小姐方錦繡都看著他,沒有人為此鼓掌雀躍。
陳七垂頭攤手。
“好吧,然後皇帝就命禁衛對陸雲旗杖五十,削去團練使,押入詔獄待定罪。”他說道,一面嘆口氣,“宮裡傳來的訊息是打的可狠了,皇帝親自奪過禁衛手裡的鐵錘打朱瓚,因為有了皇帝的動作,後來的杖刑也極其狠厲,陸雲旗當場昏死過去了。”
方錦繡也握緊了手,看向君小姐,雖然她也不知道為啥看她,按理說這個世子爺跟她們不算熟。
君小姐一向平靜的臉上柳眉簇起,手交握在身前。
杖刑倒是其次,關的地方可是詔獄啊。
“詔獄怎麼了?”方錦繡不太懂這些問道。
“詔獄是北鎮撫司掌握的地方。”柳掌櫃在一旁說道。
錦衣衛啊。
“當初成國公世子進京,皇帝看起來很憤怒,卻讓三司會審,很明顯就是偏袒了,要不然就直接交給北鎮撫司審問了。”柳掌櫃接著說道,“但現在皇帝下令將他交給北鎮撫司了。”
錦衣衛可是跟朱瓚有仇的,現在朱瓚可是落到他們手裡了。
更況且他還受了杖刑昏死過去,如果有人願意的話,別說皮開肉綻的杖刑,手指頭割破都能要了命。
在錦衣衛遍佈的大牢裡,可有人給他治傷用藥?
君小姐得手更加緊握在一起。
這可真是大麻煩了。
……
暗無天日的詔獄裡,響起低沉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藥草的味道。
只不過這裡的腐臭味太大,藥味很快混跡其中不見了。
“我這裡也是很緊張的。”
昏暗中一個木訥低沉的聲音響起。
“只能勉強給你騰出這個單間,有點小,世子爺見諒。”
這聲音雖然沒有起伏,但聽起來偏偏讓人覺得滿是真誠的歉意。
腳步聲停下,聲音也停下。
一束火把被點燃,火光碟機散了令人窒息不安的黑暗,但照亮的這個空間卻更令人心悸。
如墨的牆壁上混雜著赤紅的血跡,其上懸掛著各種刑具,旁邊站立著兩個乾瘦如麻桿的錦衣衛,在這明暗交匯中猶如鬼魅。
“給世子爺用藥吧。”
木訥的男聲再次響起。
兩個錦衣衛邁步走向另一邊,那邊安置著一個木板床,此時一個人趴在其上面向裡似乎昏睡。
兩個錦衣衛動作利索的去解這人身上的衣服,主要是下裳。
這邊的火把也被點亮,照出這人滿是血跡的衣裳。
布已經和血肉粘在一起,一般人見了只怕會束手無策,但兩個錦衣衛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把這衣裳扒了下來。
屋子裡似乎響起了刺啦一聲,就好似揭下了一層人皮。
第八十九章 詔獄裡的救命
雖然不是真的被揭下一層皮,但疼痛不亞於如此,木板床上的人身子劇烈的抖動,放在木板床上的雙手也猛的攥住。
但他依舊面向內,半點悶哼也沒有。
“朱瓚,你這又是何必呢?”陸雲旗說道。
隨著說話人從陰暗中走到火把照耀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這老頭手裡託著一個藥碗。
被腐臭掩蓋的藥味就是從這裡面散發的。
他這話出口,木板床上的人轉過頭來。
“陸小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