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來不是更合情合理?
尤其是今日見了寧雲釗之後,看看這小子自從進門眼裡的沒停過亮光,方老太太毫不懷疑寧雲釗這樣邀請過她。
婚約是假的她不懷疑,但這個寧公子有沒有其他的心思,她有些懷疑了。
君小姐肯定拒絕了和他一起回來,甚至說了不回來,所以得知君小姐回來,他就立刻上門詢問了。
還挺聰明的避開她們,絕對有問題。
“京城是發生了很多事。”君小姐笑了笑說道。
果然,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瞭然,神情又沉下來。
“不過,這些事並不是我離開京城的原因。”不待她們詢問,君小姐接著說道,“我只是對京城的收穫不太滿意。”
收穫?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怔了怔。
“京城那邊能得到的我已經得到了,再待下去也不過如此。”君小姐說道,對她們微微一笑,“所以我回來想想看看接下來怎麼做。”
接下來怎麼做?
你還要做什麼啊?
“光一個種痘,九齡堂就已經名滿天下了。”方大太太柔聲說道,“蓁蓁啊,你祖父父母泉下可以瞑目了。”
方老太太亦是這般神情。
君小姐笑了笑。
她們這樣想也好,畢竟有些事不能說。
“學海無涯,活到老學到老。”她順著她們的話說道,“有些事沒有止境。”
其實還是在京城的行醫之路有涯了受阻了吧。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心裡想到,看著君小姐也笑了笑。
她能這樣想也好,畢竟有些事說破了不好看。
“那就在家慢慢想。”方老太太站起來說道,“反正你的醫術誰也不能否定抹殺。”
君小姐應聲是起身相送。
方老太太示意她留步。
“承宇呢?”她又看了眼四周似是隨口問道。
君小姐指了指另一邊的書房。
“看賬冊呢。”她說道,又看了看外邊站著的丫頭,“要叫他嗎?”
方老太太搖頭。
“不用,讓他看吧。”她說道,帶著方大太太走出去了。
到此時暮色已經拉開,君小姐站在院門口目送方老太太婆媳離開。
走了一段後方大太太回頭看了眼,暮色中那女孩子已經轉身進去了,院子裡的燈也點起來,初夏的夜色裡明亮又靜謐。
“母親,你怎麼沒說讓承宇搬出去的事?”她扶著方老太太的胳膊低聲說道。
這是她們來這裡的目的,怎麼到了這裡方老太太偏又不說了?
方老太太哼了聲。
“在一個院子住著怎麼了?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我相信他們兩個。”她說道。
這什麼啊,方大太太哭笑不得。
正因為他們不是小孩子了,才要避嫌啊。
“避什麼嫌,在自己家裡避什麼嫌。”方老太太再次哼聲說道,“家裡人也不會亂說什麼,倒是外邊的人才該避嫌,別有事沒事的跑到別人家裡來,外邊的人不知道婚約是假的,他自己不知道啊,還不知道避嫌。”
這是對寧雲釗不滿了。
方大太太抿嘴笑了。
“是啊。”她也點點頭,“這狀元公行事也的確太肆意了。”
行事肆意的人很多,但狀元公寧雲釗更讓人矚目,因為他本身就是那麼一個矚目的人。
方大太太想到今日見到的寧雲釗,雖然世上都是自己的兒子好,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寧雲釗的風姿真是令人折服。
她第一次覺得,如果這寧狀元真要有心的話,承宇只怕要失望了。
她這樣想著,忍不住說出來。
這話方老太太不愛聽了。
“失望什麼失望,我們承宇怎麼了?不就沒有狀元的名號嗎?”她說道,”那是因為我們承宇沒去考,我們承宇要考,也考得上。”
方大太太掩嘴笑了。
“要說失望,這姓寧的跟我們承宇比才要失望。”方老太太又說道,“別忘了他家做的那些事,當初他們可是把蓁蓁當狗嫌的。”
這個嘛,方大太太輕咳一聲。
當初她們其實也把蓁蓁當狗嫌,而且方承宇對君蓁蓁做的事更過分。
要比這個,她們並不佔上風。
方老太太嘖了聲。
“我們承宇道歉了嘛。”她說道,“知錯能改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