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不必了,你下去吧。”頓了頓,補充道,“別讓嬤嬤知道。”嬤嬤年紀大了,不該讓她擔憂。
“小姐!”渙月跺了跺腳,滿臉不贊同,見溫眠堅持,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卻也沒走遠,就在外間侯著,時刻關注裡間的動靜,做好了一有不對馬上衝進去的準備。
溫眠等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了,斗篷都沒有脫,直接靠在了軟榻上,渾身無力,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之前用完了。
腦海裡略過一幕幕場景,有些嘲諷地勾起了一個弧度,是呢,她拒絕了他。
半個月前,江止淮奉命入京走的水路,兩人趕巧搭了同一艘船。
海面上一片風平浪靜,溫眠同著渙月出來透個氣,不期然看到了站在船甲上的男子,一身肅殺之氣,玄色衣袍迎風微飄。
時隔三年,僅憑一個背影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那個三年前護送她一路到青州的人――江止淮。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她轉身欲避開,不料對方似乎察覺了似的,剛好轉過身來,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在了一起。
溫眠乾笑了幾聲,行禮道,“淮世子,好巧。”
男人淡漠地視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