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嚷著要到蓬萊山上賞雪烤肉吃,既你頭疼,那就取消了,姑母今天一天都只陪你頑兒,好不好?”
陸敏點頭:“好!”
陸輕歌親自替陸敏梳洗,罷了宮婢們抬進早餐來,陸輕歌連哄帶勸,逼陸敏吃了兩碗粥,才心滿意足的揮走了早餐,笑問陸敏:“麻姑今天想玩什麼?叫趙秉來一起玩?姑母陪著你好不好?”
陸敏搖頭,抱上陸輕歌道:“麻姑今天誰也不要,就陪姑母待著。”
濃妝飾過的陸輕歌,雙瞳剪水,清眸如畫,美的當真叫人真不開眼。如此歡喜的樣子,倒叫陸敏想起自己小時候,她三四歲的時候,陸輕歌大約也就十四五歲,經常從陸府悄悄跑出來,到靖善坊來看她,抱著一頑就是一天。
那可愛又美麗活潑的小姑母,曾是除了娘以外陸敏最愛的人。
陸敏咬唇道:“姑母,方才我醒來聽見你和賈嬤嬤聊天兒,她是不是處罰那賈太監了?”
陸輕歌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不過是個醃瓚奴婢罷了,管他作甚?”
陸敏道:“我覺得他也挺可憐的,不過說錯一句話而已,就要挨一百板子。他還年青,給他一個機會,任叫他近前來伺候吧,我倒挺喜歡他的呢!”
陸輕歌笑道:“果真?那可是他的福氣,快,玉樹,到恭桶坊把賈士成宣回來,就說他碰著天大的好事了,麻姑吐口要用他,叫他快快兒的給我滾回來。”
陸敏抿了口杏仁茶,目送玉樹出殿,眼看那賈嬤嬤進了殿,連忙握過陸輕歌的手道:“姑母,我聽說賈士成是賈嬤嬤的侄子,咱們先瞞著她,一會兒給她個驚喜,好不好?”
陸輕歌看一眼賈嬤嬤,點頭道:“好!”
賈嬤嬤尤還什麼都不知道,忙著過來給陸敏添杏仁茶,一臉的討好獻媚。
陸敏接過茶,一笑道:“賈嬤嬤,昨兒我求回來的那幅警言掛在清寧殿怕是不合適,這樣唄,勞煩你親自走一趟護國天王寺,再替姑母求一份回來,就算我的孝心,可否?”
賈嬤嬤不知陸敏是要支開她,難得能討好這刁鑽小丫頭的好機會,帶著兩個宮婢風一樣的走了。
不一會兒,玉樹回來了。她道:“娘娘,奴婢去了恭桶坊,但恭桶坊的掌事太監說,他們那裡沒有賈士成那個人。”
陸輕歌眉頭輕擰,顯然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招了個自己身邊得力的宮婢,吩咐道:“你去查查,看賈尚宮將那賈士成安排到何處去了,找到了立刻叫他回來見我!”
這宮婢領命而去,不到一刻鐘,帶著個全囫圇身上一絲傷都沒有的賈士成來了。
陸輕歌都不用問,只要看見賈士成那嶄新的三品太監公服,便知道賈嬤嬤沒有打他板子,也沒有指他去刷恭桶,反而假傳她的旨意,給這賈士成升了官兒,從四品少監升成了三品大太監了。
“賈公公如今在那一房供職?”陸輕歌聲音柔柔,卻壓抑著滿滿的怒火。
賈士成跪了道:“奴婢在敬茶房,做掌事太監。”
陸敏連忙道:“原來賈公公已經升了職,三品掌茶大太監只有皇上能用,姑母都用不起,更何況我個外人,姑母,我不要他了!”
陸輕歌一隻纖手輕攥著,閉眼揉起了額頭。她一直以來,總有個一生氣就頭痛的毛病,陸敏連忙兩隻小手輕輕替她揉按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賈嬤嬤也回來了,迎門看見賈士成跪在偏殿外,便知不好,奉著一卷真言進門便跪:“娘娘,奴婢罪該萬死,士成他有苦衷……”
陸敏正在拿小腳丫替陸輕歌揉按纖腰,大約昨夜敬帝折騰的狠了,陸輕歌腰肢酸困,經陸敏一按,舒服的直哼哼。
陸輕歌輕嗤一聲:“苦衷?七尺長的漢子,什麼苦衷叫他連幾板子都吃不得?得罪我家小麻姑,就因為是嬤嬤的孃家侄子,一點懲罰不受,反而高升了?
敬茶房是專供給皇上沏茶的地方,看來嬤嬤這是要棄了我,往皇上身邊攀了。”
賈嬤嬤連忙道:“奴婢這就傳人進來,當面打板子,叫陸姑娘聽個響亮,好不好?”
陸敏猛得收了那軟糯糯的小腳丫兒,裝個小女兒的憨態:“哼,我才不要聽,分明是嬤嬤你要打他的板子,倒叫他記著我的仇,我做錯什麼了我?”
陸輕歌越發火大,皺眉許久,揮手道:“罷了,要打拖出去打,這清寧殿不是聽你們這些下等奴才們哀嚎的地方!”
賈嬤嬤連忙磕頭:“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替士成謝謝你!”
雖說打賈士成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