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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陸敏心說這人上輩子就僧衣穿到死,這輩子還是喜歡讀這種經書,其內心必定十分純潔。只是可惜像餘寶珠,陸薇那些削尖了腦袋想入東宮為妃的姑娘們,若她們知道趙穆一輩子不開葷戒,會不會哭到想撞牆?

忽而,趙穆啪一聲合上經書,轉身擱回陸高峰的書架上,起身走到陸敏身邊,輕聲問道:“小麻姑,將近三年時間,你一不入宮,二不出門,整天在家做些什麼?”

窗子開著,門也大開,熱風徐徐吹入,烈陽曝曬的院子裡空無一人,隱隱能聽到後院裡李氏和包氏兩個談笑的聲音。

陸敏又往後退了兩步,退到窗戶邊兒上,為掩心中尷尬,也是輕輕搖著把粵繡團扇兒,一笑道:“不過是在家幫我母親帶孩子罷了,倒是太子殿下您,這幾年都在做什麼?”

趙穆肩膀寬了許多,下巴上胡茬青青,身姿挺撥而高,低眉看著陸敏時眼中滿是融融笑意:“做太子,天下再沒有的舒適。”

陸敏心說也是,東宮還沒開始選妃了,下面的姑娘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提親

因為陸高峰的干涉; 這輩子陸輕歌仍不過一個寵後,沒有把手伸向朝堂。大皇子趙程雖說更受父親寵愛,但只要趙穆無大錯; 隔代而指的儲君自然穩若磬石。他不必落草在竹溪,也不必屠盡整個皇宮; 只須坐等敬帝天年,就可以做皇帝。

當然,他和她再也不可能會有錦屏山那樣的相遇,竹溪那樣的相處了。

懷著一段對方永遠不會知道的回憶,是件很古怪的事情。陸敏嫌裡屋太悶熱; 再開啟兩扇窗子,輕搖著團扇問趙穆:“太子殿下可知道,好端端兒的,傅圖為何非得要打我哥哥?”

她得知道陸薇到底跟傅圖說過些什麼,才叫傅圖仇恨陸嚴。

她穿著件玫瑰色妝花小襦衣; 繫著件豆綠色的緞面長裙,這種嫵媚柔和的顏色,極好的掩飾了她纖瘦的身材,讓她整個人都柔媚無比,又因為她身量比一般女子略高; 從背影來看,並不像個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

趙穆忽而有種錯覺,這小姑娘若是自己的妹妹,也許他也會管不住自己的手; 把手伸向她,以滿足一種邪惡的淫/欲之心。

三年不見,她比他夢裡略豐盈,容色更嬌媚,也更活潑,與陸嚴之間那種親暱,叫他頗為不適。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陸薇所言只怕是真的。

趙穆忽而低眉一笑,亦走到臨窗位置,輕聲說道:“東宮與陸府不過隔著兩堵牆,陸薇姑娘與傅圖這幾年見面不少,也跟傅圖傾訴過許多自家不為人知的家事,恰好傅圖將那些話全告訴了我,你要不要聽?”

陸敏兩隻眼兒果然隨即一亮,方才還刻意裝出來的閨秀氣致蕩然無存,兇相畢露:“什麼家事?”

趙穆再往前一步,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能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

他道:“陸薇姑娘曾說,陸嚴身為哥哥,待你太過親近,她總覺得那種親近並不正常。而近來,陸嚴待她越來越親近,她避無可避,轉而求助傅圖,就是想叫傅圖幫幫你和她,好逃開陸嚴的魔掌。”

“怎麼逃?”陸敏緊緊追問。

趙穆忽而輕拍手掌:“當然最好是殺了陸嚴。”

陸敏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陸薇竟然借她之名,散佈陸嚴與妹妹暖昧的話兒,而傅圖又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要是他再衝動一點,或者果真會提刀捅了陸嚴。

看起來不過簡單幾句事非之言,但卻是能要人命的。

陸敏道:“所以,你們是真的打算要殺了我哥哥,就只為陸薇幾句莫須有的話?”

趙穆攤手:“傅圖是真的想殺陸嚴,但我覺得事不至此,所以打算前來替他求親,既陸薇果真在陸府呆不下去,不如嫁給傅圖,倒是一樁好親事。”

他沉吟片刻,忽而又道:“至於你和陸嚴。小麻姑,你不覺得你和你哥哥實在太過親暱?”

陸敏咬牙暗道:常言說一隻老鼠壞一鍋湯,不呈想陸薇眼界窄小又如此下作,竟說出這種敗壞自己名聲的話。還好傅圖與趙穆嘴巴緊,這種話若是傳到別人耳朵裡,她和陸嚴這輩子也洗不清了。

她再近一步,踮著腳尖揚著臉,氣鼓鼓說道:“淫者見淫汙者見汙,我告訴你趙穆,我和我哥哥之間關係清白著呢,這樣的話兒,你和傅圖若敢傳出去,我叫我爹打斷你們的腿!”

這話倒也不是威脅,陸高峰如今任三軍總教頭,是太子的武師,平日拳腳對陣,就算不能打斷他的腿,公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