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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譁,趙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瀑布下。

瀑布湍急,他似乎是來釣魚的。身為太子,竟還要自己漁獵為生,趙穆忽而覺得有些荒唐,但心裡隱約也知是夢,遂也不過一笑。

他解了外罩粗衣,舒了舒臂膀,忽而發現自己似乎比原來壯實了許多,也高了許多,完全是個成年男子的身形。

男孩總是渴望長大的,趙穆十分滿意於自己夢中的身材,隨即縱身一躍,便躍入水中。

那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只著一件白綾衣,從瀑布上被衝下來,砸入泉中,漸漸沉到泉底。

趙穆閉氣將她從水中托起,豈知那白綾衣有兩層,兩層都吃滿了水,沉重似千斤。無賴之下,他伸手扯了她身上的衣服,將她從泉中抱出來。

瀑布聲刷刷響個不停,躺在水邊的姑娘,混身寸縷無著,閉著眼晴,宛似羔羊一般。兩彎細細的膀子,彷彿新鮮白嫩的甜筍,軟搭於青石之上。

他試著拍她的臉,想要喚醒她,又掰開她的牙關,為她度氣。

唇齒相貼的瞬間,她的舌頭伸了進來,莫名一股荔枝般席捲整個口腔的甜,透徹心脾。

趙穆昏頭脹腦吻了上去,噙上她的舌頭細細舔噬,彷彿舔吮著天下最美味的蜜糖一般。

那姑娘兩條柔荑攀上他的脖子,腿也纏了上來。甜甜一點舌頭與他相纏在一起,難分難解。趙穆不停喘氣,莫名覺得這股味道熟悉無比,想要看看這姑娘究竟是誰,正準備睜開眼睛,便聽那姑娘甜甜叫道:“太子哥哥!”

隨著一聲驚雷,趙穆睜開眼睛。他看到了,看到那個姑娘,她似乎是陸敏,但又不像陸敏,畢竟現在的陸敏不過十歲的小姑娘,而夢裡那個姑娘,已經發育成熟,完全是個大姑娘的樣子。

……

趙穆兩手褪了褲子,遠遠甩出去,大口的喘著粗氣。

外面秋雨聲疾,忽而格扇門大開,鞏遇端著盞燈走了進來,見趙穆坐在炕床上,面色如喪考妣般的絕望,撿起地上那條褲子瞧了瞧,又嗅了嗅,在趙穆一臉的嫌棄中笑道:“不過跑馬而已,是個男人都會的。傅圖前陣子也跑過,他還頗得意的跟奴婢吹了很久了。”

見趙穆不言,縮在牆角彷彿整個世界崩塌了一般,郭旭覺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家主子振奮雄心,遂上前一步讚道:“奴婢竹溪老家多驢,殿下這寶貝,以我們鄉間土話來說,算是驢的大行貨了!”

趙穆見郭旭似乎盯著自己身上某一處,隨即扯過錦被遮住,揮手道:“將那東西燒了,另找乾淨的褲子來。”

郭旭還不肯走,端著盞燈湊了過來,悄聲道:“雖說東宮的人都被清走了,但咱們明德宮還有幾個後院做粗活的宮女,若是殿下著急,奴婢這就替您叫一個來?”

趙穆一腳踏飛被子,吼道:“滾!”

忽而,殿門咣一聲被撞開,疾步衝進來的是傅圖。滿室淡腥,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殿下,皇上傳您往薔蘼殿!”

*

秋雨愈疾,陸敏的心也焦急無比。

今夜換容嬤嬤陪她睡覺,兩個宮婢芝蘭和玉樹都早早兒的回去了。

陸敏蜷膝坐在窗邊的圈椅上,聽著窗外雨聲,見容嬤嬤正在打盹兒,遂勸道:“嬤嬤不必守著我,快去睡吧。養好了精神明兒早早起來,咱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容嬤嬤道:“嬤嬤也不困,不過人老了,醒著也像睡著一樣,老人常態而已,但心裡清亮著了。”

倆人對坐許久,容嬤嬤又道:“好孩子,我瞧著你姑母今兒很高興,大約你在千秋宴上替她長臉了,是不是?”

陸敏一笑:“大概是吧!”

陸輕歌確實很高興,即便皇帝駕臨在寢殿等著,還是抱著她說了許久的暖心話兒,又拍又哄又親,揉捏了半天,並親口許諾明天就放她出宮,才歡歡喜喜的走了。

她記得上輩子千秋宴獻上丹砂之後,竇太后笑嬉嬉而納,當時大家都很高興。

但次日御史中丞竇師良便率群臣攻擊陸輕歌,說她以丹藥惑主媚上,不是中宮皇后該有之舉,理該廢后。

獻帝寵愛陸輕歌,將此事壓了下去。不久之後,竇太后便不明不白的死了。

雖沒有證據,但陸敏隱隱覺得蕭氏與竇太后之死,以及趙穆的被廢,只怕都與陸輕歌有關。她希望自己這點善意的舉動,能換來姑母從此收攝野心,安安靜靜做個賢后。

至於她,想家,想念父母,眼睜睜盼天亮,只盼能立刻回到那座只有兩進院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