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陸敏一看他那樣子,就是為防陸高峰面前不好交待,在這兒躲清靜了。
倆人在暖暖的木炕上坐了,郭旭擺上粥與菜來。皇帝的是拿蓮子、松仁、大棗等雜果乾兒煮成的八寶粥,陸敏食葷,吃著一碗野鴨粥。另有黃雀卷兒,鵝油酥等幾樣點心,並幾份葷素菜式。
她的粥裡有熬的極爛的鴨肉,攙著些薑絲遮腥,因今日的粥皆是用大鍋柴火熬了一整日才熬出來的,吃起來分外的香甜。
皇帝自來不愛吃雜食,又打小兒的教養,不能挑食,所以吃的悶悶不樂。
她低著眉頭吃的正香,鼻尖沁出汗來,跑了一天,額前流海滑落幾捋,她時時輕撩流海,吹著調羹上一點鴨肉,剛想送進嘴裡,誰知對面皇帝忽而湊過頭來一叨,竟是叨走了那塊肉。
陸敏大驚,又大喜,擱了調羹道:“皇上終於肯嚐嚐肉滋味了?”
皇帝眉也不抬,他並非饞肉,只是覺得她吃的上香甜,忍不住要叨一口而已。久不食腥羶,終究吃不慣那味道,嚼了幾口硬生生吞下,再抬頭,便見陸敏又挑了一小塊鴨肉,唇兒笑的彎彎,柔聲道:“張嘴!”
他盯著那塊肉看了片刻,一口吃了。陸敏趁勢又捧過塊葷藕合來:“不如再吃塊這個,精瘦肉的,一點也不膩。”
皇帝也不伸手,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塊藕合。
因為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上輩子死於心疾,陸敏從各方面找原因,發現趙穆除了不茹葷以外,與常人也沒什麼不同,便自發的,將那心疾歸結到了吃素上。又怕他時時吃素,將來生出不好的孩子來,遂哄孩子一般哄著:“就吃一口,若難吃,你吐給我!”
皇帝剛要張嘴,李祿急匆匆走了進了,跪在門上,說道:“皇上,眼看日暮,兩位良女是走是留,還是該如何處置,奴婢來討個您的示下。”
皇帝問道:“南陽公主何在?”
李祿道:“溜至宮門上,叫奴婢手下的奴才們給攔住了,此時又回了太液仙境,正在等候發落。”
既被打斷,皇帝也就不吃了。他道:“南陽公主與駙馬私通火州,當與反賊同罪。著褫奪公主封號,貶為庶民,勒令其至長春觀出家修道。至於駙馬麼……”
沉吟片刻,皇帝道:“與烈勒同斬,以警天下貳臣之心。”
親姑爹和親媽母,他這處置的法子,在陸敏看來也有些太狠毒。
李祿又道:“再請皇上的示下,那餘良女又該怎麼辦?”
陸敏以為上輩子餘寶珠照顧皇帝十年,替他打理後宮庶務,皇帝至少會枉開一面。
豈知他竟詭異一笑:“父母都已獲罪,她就是個罪女,著充入掖廷為婢。朕瞧著五皇子那兒也沒個可心的人照料,就叫她給五皇子作婢即可!”
接下來該到李靈芸了。皇帝轉而問陸敏:“以陸姑姑的意思呢,李靈芸以厭勝詛咒於你,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陸敏早有準備,也推了粥碗道:“那要看皇上是什麼個心思了,畢竟她花三十萬兩銀子買了一扇屏風,看在錢的份兒上,是否也該留下她?”
皇帝原本柔和的五官忽而一冷,淡淡說了句:“麻姑如今也會當著朕的面耍小心眼兒了。”
陸敏本來就不甚高興,雖未拉臉,卻也別過了臉,望著窗外灰濛濛天兒。
李祿比郭旭更會來事兒,早瞧出來倆個人心頭那點小別扭,還跪在地上,抬頭一笑道:“奴婢斗膽一句,那李良女私藏厭勝,此罪為真,留在宮裡伺候怕是不行了。橫豎良女無論何時都可以採聘,奴婢覺得不如還是把那李良女打發出宮的好,陸姑姑,您的意思了?”
他這是提醒陸敏,良女年年有,花無百日紅,勿要趁著得聖寵,就跟皇帝犟氣的意思。
陸敏那小性子也不過轉眼即逝,回頭一笑,瞧著像是很歡喜的樣子,但分明趙穆瞧見,方才她望著窗外時,眼裡還有淚花兒,拿帕子揩嘴的功夫才擦過。
她一笑道:“奴婢倒有個很好的主意。豫親王也該到成親的年紀了,到如今府中還沒有王妃。李良女畢竟花了三十萬兩銀子爭那扇蔭沉木屏風,那厭勝之事,我這個苦主不追究,你們就悄悄掩下,給她賜樁婚,將她嫁給豫親王,也是一段好姻緣,皇上您說呢?”
☆、李靈芸
陸敏幼時不在陸府; 包氏又是個外鄉人,不懂中原時辰,因陸高峰不在身邊; 連陸敏生辰究竟幾時幾刻也記不清楚。報給宮裡的生辰八字,都是陸敏自己胡意謅的。
也不知兩個良女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