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張得金的意思,既然河生被獨自關在廣場之上,那這些毒販的用意很明顯,是在引誘他們上鉤。
“他們這麼做沒有道理啊,到底是為了什麼”楊忠國低聲道,不知道那些毒販是何用意。
既然抓了河生,那肯定是想要從他身上挖出點情報或者有用的訊息,但是以他為誘餌卻是不知為何,難道毒販是想要自己去救他他們是這麼膽大,要和中國的部隊作對
“或許真的是為了抓我們”張得金不確定道,隨即開始罵娘,“,這些毒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跟咱們過不去,別給老子機會,要不然全把他們打成篩子。”
楊忠國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那便不想,已經走到這裡,怎麼可能放棄,只有是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吧。
二人快速行走,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巨大的探照燈照著地上的青石路,有些晃眼,有些肅穆。
很快看到那個廣場,說是廣場,不如說是一大片空地更為貼切一點,這空地也可以容納幾百人,並不是很大,算不上廣場。
看著那片空地,楊忠國與張得金的表情瞬間凝固,身子微微的顫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彷彿要突破這皮肉,跳到這燈光下。
二人的表情變得無比的憤怒,眼睛也露出一絲腥紅,一股殺人的衝動不斷地衝擊著他們的內心。
“混蛋,這一幫子畜生”張得金咬著牙關低聲怒道。
楊忠國沉默,看著空地,渾身散發的冰冷之氣。
他們看到,在空地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木籠子,裡面縮卷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河生
河生被關在籠子裡,像畜生一般,手上腳上都套著鐵鏈子,身上的軍服已經破爛不堪,上面到處是血跡,已凝固,呈暗紅色,在探照燈強烈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刺眼血腥,更是恐怖至極。
因為河生縮卷著正面正對著他們,所以他們可以看到河生的正面。
河生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乾裂,眼神渙散,一副死人才有的表情,呆滯麻木,叫人看著便心生不忍。
楊忠國緊咬著牙關,真想要現在衝出去拆了那個籠子,將河生救出來,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很明顯是敵人的圈套。
空空的小廣場上,只有那個籠子,沒有一名看守者,周圍的街道上也沒有一名守衛,這對於滿是守衛的毒販基地來說未免太過奇怪,這意圖很明顯,是以河生為誘餌,想要引他們上鉤
楊忠國極力的剋制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若是現在出去,必定會被圍攻,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要不要救”張得金低聲道。
楊忠國搖頭,“暫時不要行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看,有什麼可看的,這分明是這些毒販設下的陷阱,等著我們去鑽,要想救河生,必須鑽到這個陷阱裡。”張得金厲聲道,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安危,想要出去營救河生,卻發現楊忠國退縮了。
楊忠國注視著張得金,“金哥,你要想好,若是我們走出去,那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們都將沒有行動能力。”
他自己本身並不害怕,只是愧疚將張得金拉了進來,本來他是可以在外面與賀經年隊長一起潛伏,而不是在這邊拿生命冒險。
“你這小瞧我了不是咱們血鷹可沒有孬種,你金哥更不是孬種,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即便是死也要拼一把”張得金氣勢大漲,激情澎湃道。
楊忠國也是豪氣地說道:“既然毒販們給我們設下了陷阱,那我們鑽進去,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麼花樣”
“恩。”張得金應道,像是出兵打仗的戰士,視死如歸
二人邁著堅定的步伐,慢慢地走了出去,從陰影裡走到了探照燈下,從暗處走到了明處。
河生躺在籠子裡,身子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
他做夢的都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看到楊忠國,而他也知道,楊忠國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救自己。
他的眼角忍不住溢位幾滴淚水,掉在地上打溼了土地,這一刻他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溫暖、感動。
被抓到這裡,可以說是他一生最為黑暗的日子,身上受到的折磨自不必多說,心靈更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他沒想著隊友能來救他,所以他從來沒有抱著活著走出的希望,他的心已經死了,唯一對不起的,便是在家孤獨的母親,父親剛走,現在自己也要死亡,不知道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犧牲之後將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