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水泡,原本渾濁的水變得更加渾濁,視線極度模糊。
楊忠國與趙小蛙二人一齊用力,將雷老虎的腳從鐵籠子裡拽了出來,雷老虎用力上游,出了水面,大口喘著氣,大聲罵道:“他孃的,嚇死老子了。”
楊忠國正要往上游,一轉身,猛地看到一張猙獰的臉孔正在看著他。
他被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憋在嘴裡的氣也漏了出來,吃了一口河水,在水中激起無數的水泡。
拿出手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怪物。
開啟手電,原來是河中的水草隨著他們地遊動帶起的水浪而來回的擺動,在黑暗之中看著像是人的臉孔。
楊忠國鬆了口氣,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裡,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
探出水面,一鼓作氣爬上河岸之後才開始大口地喘氣。
他看著陰暗渾濁的河水,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剛才的畫面,雖然知道了是水草,但仍是心有餘悸。
“楊小子,剛才謝謝你啊!”雷老虎走過來,感激地說道。
楊忠國微微點頭,身子微微顫抖,剛才下水的時候沒有穿防水衣,現在整套作戰服都溼透了,溼漉漉的衣服貼著他的面板,又冷又黏。
“能堅持嗎?”姜仕仁問道。
楊忠國點頭,這點寒冷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而且此地是熱帶,即便是在地底洞穴裡,溫度也很高,衣服一會兒就會變幹,只是想到河水裡的東西便感覺到一陣噁心。
此時劉志已經開始觀察那扇鐵門,厚重的鐵塊給人一種難以撼動的感覺,除非是有鑰匙或者機關,否則開啟這扇鐵門。
“這門能開嗎?”姜仕仁走了過去。
劉志搖搖頭,“不好開,這是一扇組合的鐵門,由很多塊鐵板焊接起來的。”
姜仕仁看去,鐵門上面全是大拇指蓋大的柳釘,門四周的框壓著鐵水凝固的鐵塊和水泥,門栓附近全是鐵槽,整個鐵門就壓在鐵槽裡,厚實而沉重。
“竟然沒有鎖?”姜仕仁驚訝。
劉志說道:“這是一扇直接被焊起來的門,沒有鎖,估計是小鬼子撤離的時候為了不讓人發現裡面的東西而後加上去的。”
“也就是說門裡面就是日軍的基地?”姜仕仁問道,掩飾不住的驚喜。
劉志點頭,“無論是不是日軍的基地,這門的背後,肯定有他們當年撤離時帶不走的東西,而且不想讓人發現。”
“想辦法弄開它!”姜仕仁把重任交給劉志,當年沒有當兵之前,他就是個鎖匠,對於鎖有很深的研究,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劉志打著手電,認真仔細地觀察,鐵門上的每一個鐵釘都不放過。
在劉志觀察鐵門的時候,其餘人也開始補充食物。
他們只吃了一點食物,因為糧食本來就不多,土著給的也快吃完,而且誰知道還要在這地底洞穴裡待多久,所以少吃點,預防斷糧的情況。
楊忠國趁著這段時間,把上衣脫了下來,搭在槍尖上,晾著它。
不知過了多場時間,劉志走到姜仕仁身前,凝重地說道:“這鐵門沒有辦法破開,即便是爆破也不行,鐵板太厚,炸不開。”
姜仕仁臉上掩飾不住的憤怒,不是對劉志,而是日軍留下的鐵門,“沒有辦法了嗎?”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可以炸鐵門旁邊的牆口,鐵門與牆縫銜接的地方有細微的裂縫,如果炸彈位置擺放正確,完全有可能炸出一條通路。”劉志說道,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姜仕仁皺著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下,隊伍中有爆破尖兵,相信他這種爆破任務能出色地完成。
“趙志成,跟著劉志去看看,準備爆破!”
“是!”趙志成走到鐵門旁,研究了一番,自信說道,“報告,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趕緊開幹。”姜仕仁催促,時間不等人,誰知道在地上的僱傭兵有沒有找到日軍的基地,而且他心裡一直警惕著血髏,他的直接告訴他血髏也來到這山中,隱藏在某個位置,做著喪心病狂的事情。
“好了!”趙志成說道,只用了兩三分鐘,便安置好了炸彈。
等候的隊員們遠離鐵門,趴在地上,看著趙志成引爆炸彈。
‘轟’的一聲巨響,鐵門旁邊飛出許多石頭、水泥塊,濺的哪裡都是。
眾人圍了上去,揮手驅散塵土,打著手電,看到一個一米高左右的洞口,再向裡看去,都呆在那裡,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