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孫進沒有理會,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鋪,準備睡覺。
熄燈的哨聲響起,一名戰士趕緊熄了燈,宿舍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戰士們在黑暗之中快速上床,脫衣躺好,稍後會有教官查房,待到教官來時,宿舍必須安靜下來。
宿舍很快安靜下來,只有楊忠國與河生整弄他床板的聲音。
大家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均是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著楊忠國說過的話,霸道的表現,壓倒性的戰鬥力,都是深深地震撼了眾人。
他們腦海中也慢慢想起三個月之前的血鷹選拔,記得好像那時候楊忠國的表現都很優異,只是他消失太久,大家都有些淡忘。
幾分鐘後,楊忠國把床板簡單的搭起來,湊合著能睡覺,要想完全修好,還是要等到明天。
他小心翼翼地上床,小心地脫衣,謹慎地躺下,床板依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彷彿是年久失修,動一動便會壞。
之後,查房的教官到來,拿著手電晃了幾下,看到宿舍的眾人都在睡覺,便地離開了房間。
外面寒風呼嘯,屋內漸漸鼾聲四起。
大家即便被晚上的事情刺激了神經,但是在睏意的驅使下,都逐漸進入睡眠。
楊忠國也很快睡著,也不去擔心明天的事情,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既然已經決定去做,而且事情也已經發生,那便只有坦然面對,至於後果,他相信部隊不會是非不分,是常騰等人挑釁在先,他只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誰也不能欺負河生,自己更不能受到欺負,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不能忍。
一夜過去。
第二日,星星還掛在天上,月亮還依戀星空,蒼茫大山還在沉睡。
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宿舍內的隊員們不情願地爬出溫暖的被窩,揉著惺忪的睡眼,迅速地開始穿衣,整理內務。
此時是凌晨五點半。
在冬天,這個時間點一般是不會有人起床的,溫暖的被窩是大家最喜歡待的地方。
但是在軍隊,已經是訓練的時間。
隊員們快速地收拾完宿舍,然後扛著槍,帶著特製的負重沙袋,跑到訓練營門口集合。
風往北吹,隊員們的睡意早被這冷風吹到了群山之中。
在昏黃的燈光下,大家挺拔著身軀,排好隊形,望著前面地教官。
那教官微微打了一個哈氣,寒風灌入嘴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負重越野十公里,最後兩名上午加練。”那教官說道,猛地一揮手,十幾名隊員都是猛地竄了出去,在地上掛起一陣灰塵,只是瞬間被大風吹散。
跑步的路線正是楊忠國當初剛來訓練營負重十公里的路線,那一次他跑了四十五分鐘三十六秒,他也記得記錄是姜仕仁大隊長的四十分十秒。
因為天黑,又很長時間沒有跑過這條路,有些陌生,加之兩個月沒有進行訓練,所以楊忠國一開始跑地比較慢,但是依舊在十幾名隊員中處於中等位置。
跑了幾分鐘,身子便開始發熱,然後開始出汗,但是很快被冷風吹乾。
楊忠國感受著身體的狀態,逐漸適應了跑步的強度,正想要發力追趕前頭部隊,卻發現在一旁的河生氣息已經有些微亂。
“沒事吧?”楊忠國問道。
河生搖頭,“我的體力一直都很差,只能是勉強跟上,你不用管我,趕緊去追別人吧。”
楊忠國搖頭,怎麼能拋下隊友,“把你的沙袋給我一個,我幫你分擔一點。”
河生勉強一笑,“不用了,我能堅持,我也想好好地鍛鍊一下。”
楊忠國點頭,速度也降了下來,與河生的速度同步跑著。
不知不覺,二人便落到了最後面,而且與前邊人的差距逐漸拉大,天很黑,也不知道前面跑著的人是誰。
河生有些著急,說道:“忠國,你不用管我,趕緊跑,最後兩名可會是加練的。”
楊忠國非常認真地說道:“我不會拋下你的,要加練我也要和你一起加練。”
河生聽著這句話,心中一陣感動。
這一份情誼,這一份友誼,就像在冬日燃燒的火焰,溫暖著他,讓他覺得幸福。
“不要給楊忠國拖後腿。”抱著這個想法,河生的身子不知哪裡湧出的力氣,跑得更快了,步子也邁得很大。
楊忠國微微一笑,也稍稍發力,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