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戰士見了那個罈子,都是微微興奮,因為他們感覺老班長自己釀的酒,是真的很好喝。
小武焦急開啟罈子,飄香四溢。
楊忠國聞了幾下,都忍不住想要嘗上一口。
“這是我自己的釀的糧食酒,純天然,好喝又不上頭。”任秦川驕傲地說道。
“快快,小武,給我倒一杯。”大個子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武,別聽他的,就你那點酒量,一杯就得躺下,就給他到兩小口就行。”王文生說道。
任秦川笑笑,看著楊忠國道:“怎麼樣?你要不要來一口?”
楊忠國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聞著雖香,也想喝上一口,但他還是控制住了這*。
“好吧,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等到想喝時再喝。”任秦川說道,心裡對楊忠國更加的欣賞,也確定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有看錯人,能經得起誘惑的人,定是內心強大的人。
……
用餐很快結束,氣氛談不上愉快,也沒有想象中壓抑,算是中規中矩。
楊忠國也沒有剛開始的抗拒感,雖然被胡結巴認出來,眾人也知道他是一個賣國賊的兒子,但是經過任秦川的話,大家亦是不再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看楊忠國,而是帶著好奇的目光,很是好奇他的故事。
回到宿舍,邊防一班的所有戰士都坐在宿舍裡。
任秦川先是開了一個班會,總結了一下今天大家的表現,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巡邏查崗,又特別的腔調歡迎楊忠國的到來,成為這個家庭裡的一員。
當大家都是鼓掌歡迎楊忠國的時候,他的心裡亦是一熱,那種冷漠感也消失不見,尤其是看到認出他的胡結巴也是跟著笑著鼓掌時,他便知道,自己還可以在這個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雖然前途一片黯淡,但是未來卻一片美好。
生活美好便好,最起碼順心,至於前途,順其自然吧,邊防戰士也光榮偉大。
“好!”任秦川大喝一聲,站在前面,搖晃著身體,注視著王書生,捏著手指,帶著唱戲的腔調道,”書生,把我拍案的木塊拿來,我要給大家場上一段。”
王文生無奈地看著任秦川,在這裡的戰士們,他與老班長相處的最久,也最瞭解老班長,知道他最喜愛的便是這一口,只要一有機會便要唱上一段。
若是在平時,王文生是阻止的,但是今天是列外,就乖乖將那塊磨的光亮的木頭給了他。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振。
任秦川搖頭晃腦,清了清嗓子,故意用頗為尖銳的聲音唱道:“今晚我給大家唱一段‘滿江紅’,岳飛精忠報國的故事。”
“岳飛大將軍……”
……
任秦川邊唱邊講,不時還配上一些動作。
楊忠國很是佩服地聽著老班長講著,也是被吸引進去,並且他知道今天這戲就是為他而唱的,不由得感動不已。
……
時間流逝,夜也漸漸深了,故事亦是到了尾聲。
“一天之內,他接到十二道金牌的班師詔,他接到如此荒唐的命令,不禁憤惋淚下,‘十年之功,廢於一旦。’”
“在朝廷的高壓的鉗制之下,岳飛大將軍不得不班師回朝……”
“回到京都,入獄之前,他便做出了千古名詞,《滿江紅怒髮衝冠》”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頭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唱完這一段慷慨激昂的宋詞,任秦川故意停了下來,看著眾人的反應。
場間的戰士們都是沉默不語,沉浸在這一段震撼的詩詞與故事中。
大家都聽過岳飛的這首《滿江紅》,也都背過,但是也僅僅是背過,只覺得寫得好罷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但是今夜聽老班長連說帶唱的說出來,再加上之前故事的鋪墊,這首詞傳到眾人的耳中,卻來的如此強烈,如此震撼,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回到那個年代,跟著岳飛大將軍一起,征戰四方,笑飲匈奴血,是何等的豪爽快哉!!
楊忠國亦是感觸頗深,小學學歷的他,雖然聽說過岳飛的故事,但是卻沒有老班長說的那麼詳細,那麼具體。
此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