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陽西下,夜幕遮天,四人出了山洞,朝著南面的斷崖繞去。
想要到前面的斷崖,就必須過一條几十米深的溝壑。
楊忠國等人走的極為小心,每一步路都要踩紮實才走,生怕掉到溝壑裡,一命嗚呼。
“按照白天的探查,這條溝壑就在附近,大家小心,不要掉下去。”楊忠國囑咐道,藉著天上閃爍的星星尋找著地下的溝壑。
“這裡!”張得金蹲在不遠處,揮著手低聲道。
幾人靠了過去,看到了他身前那條深深的溝壑,幾十米深,兩米多寬。
“我們要怎麼過去?”河生說道。
他白天並沒有來這裡探查地形,所以不知道楊忠國與張得金的發現。
只聽張得金嘿嘿一笑道:“在這附近有一吊橋,我們白天試過,可以過人,而且周圍也沒有守衛,估計是姜仕仁隊長故意留給我們的。”
“知道是故意留下的我們還去?”胡東驚訝道。
“正是因為故意留下的我們才要去。”張得金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方便,我們若是不去再找別的路,不是再浪費時間?”
“那萬一現在有埋伏怎麼辦?”河生問道。
白天沒有埋伏不等於晚上也沒有埋伏,相信姜仕仁也會想到奪旗的小隊會在晚上行動,畢竟月黑風高,行動起來也好隱秘。
張得金點頭道:“你說的情況我們也考慮過,所以我和小楊商議決定,咱們一個一個的過橋,如果有伏擊,犧牲一人即可,若是伏擊不打我們,等到咱們全部過橋再打,那咱們也有能力逃跑。”
河生與胡東明白過來,原來張得金就是要以身試路,就是要賭一把,並且他已經做好了被淘汰的準備。
他們兩看向楊忠國。
楊忠國輕輕地點頭,眼眸中充滿了無奈,這是張得金自己決定的事情,他也勸說了很久,可惜沒有用。
感受到三人的傷感,張得金笑道:“不用擔心,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接近軍旗,讓你們去戰鬥,讓你們去成長,至於我都已經參加過好幾次年終演習,以前也被淘汰過,再淘汰一次也沒啥,頂多就是和隊長他們作伴去。”
“金哥!”胡東想說話,又不知道說啥,只是喊了名字,微微嘆了口氣。
“走吧!別再這裡傷感了,演習而已,又不是真的戰爭。”張得金表現出很輕鬆的樣子,率先沿著溝壑走去。
楊忠國等三人跟在後面,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不想堅持到最後?誰又願意無緣無故被淘汰?
很快便找到了那座吊橋。
楊忠國幾人悄悄地趴了下去。
張得金則是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走上了吊橋,一步一步向著溝壑彼岸走去。
楊忠國等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背影。
一路平安無事,當張得金踏上對面峭壁的土地上時,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
張得金潛入黑暗之中,去探查周圍的情況,必須確保沒有埋伏,才能讓其餘人透過。
過了十多分鐘,他還沒有回來,楊忠國敏銳地嗅到一絲詭異的氣氛。
“難道真的有埋伏?”楊忠國心裡想到,剛剛放回胸腔的心臟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很是擔心地望著前面的黑暗。
忽然,一個身影從黑暗之中衝了出來,同時還大喊著,“有埋伏,快撤!”
說罷,張得金也不再上吊橋,而是向著另一個方向隱入黑暗之中。
隨即他們便聽到了遠處的槍聲。
楊忠國面色大變,連聲道:“走,我們先撤退。”
胡東與河生亦是帶著凝重的神色點點頭。
三人遠離了那道溝壑,來到了白天探查著東面的峭壁邊上。
“我就說這個方法行不通吧,這下好了,金哥也不知道被追去了哪裡?只剩下咱們三個人了。”胡東懊惱道,若是當時攔住他就好了。
河生也是沉默不語,事實證明,剛才的方法確實不是一個好點子。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楊忠國黯然道,“金哥那麼聰明,一定會躲過追捕的,現在我們想想辦法怎麼下到山谷裡吧?”
“怎麼下?”胡東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白天想的那好,現在全泡湯了,別說是下山谷,就是南面的峭壁我們都接近不了。”
“彆著急。”河生勸說道,“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總會有辦法的。”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