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你的骨血!”阿骨打勃然大怒,似乎金兀朮咄咄逼人不饒玉離子,藉機公報私仇。
“無規矩不成方圓,總要有個說法!”金兀朮替完顏宗磐說,“宗磐當諳班勃極烈要遠比玉離子勝任。”
金兀朮一句話,周圍的王爺們無人應聲。
就連平素同宗磐關係過密的宗雋王爺都沉默不語,更不要說油滑的 懶和懦弱的宗賢。
宗磐倒吸一口氣說:“我並沒有奪嫡的意思,伯父立玉離子為諳班勃極烈當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不忿玉離子目無尊長。這女真的江山,好歹有我完顏宗磐的戰功。”
“既然是家事,就不要扯出什麼廢黜,話題說大了。”宗幹緩和說:“玉離子得罪長輩,我回去教訓他。”
“不必回去,就在這裡當了眾位叔伯的面,也給宗磐哥一個交待!”宗弼接話道。阿骨打尖銳的目光立時投向金兀朮。
失貞 III
失貞 III
離子扶著“小老鼠”的肩頭艱難的挪進房間,月兒卻角。
“小王爺,你快趴下,‘老鼠’給你上些藥。”“小老鼠”帶了哭聲,玉離子倨傲的目光在屋內搜尋,終於發現陰暗角落中的月兒。
“月兒,來幫哥哥上藥。”玉離子說。
見月兒不動,玉離子自嘲的一笑吩咐“小老鼠”:“將藥放在桌上,你下去吧。月兒若不願意幫我,不上藥也無妨。”
“小王爺,可你的傷,血幹了粘了衣褲就難脫了。”
玉離子一頭冷汗扶了床邊艱難的坐下,瞬間面容扭曲痛楚,久久的長舒口氣擺擺手。
“小老鼠”只得含淚踟躕的向屋外退,終於忍不住哭了說:“月兒,你好狠心。小王爺是為了你才被四狼主毒打,皮肉都破了。”
月兒抬起頭,欲哭無淚。
屋裡就剩下二人,玉離子撐了起身,挪到月兒身邊,費力的癱坐在地上,用手輕輕掠過月兒的烏髮,托起月兒憔悴的臉輕輕的撫弄了沒有說話。
月兒將頭貼到玉離子的肩頭,漸漸的開始嗚咽,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月兒覺得玉離子哥哥摟著她的臂膀是那麼堅實,幾乎摟得她窒息,她能感覺到哥哥有力的心跳,那顆心似乎要跳出胸膛。就這樣,靜靜的,彼此體溫互相溫暖,似乎忘記了地氣的涼意。
一個倒影遮蓋了屋內僅有的微光,高大巍峨如山的身影立在眼前。
玉離子沒有抬頭,也沒有鬆開月兒,一任月兒在他肩頭哭泣。
“離兒。起來上藥!”金兀朮的聲音。
玉離子沒有做聲。
“起來!”有力地手抓了玉離子地脖頸。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
小豹子般的狂怒,玉離子一把甩開金兀朮的手,失控的身體向後踉蹌幾步跌坐在床邊,硌痛了傷口一陣唏噓冷汗涔涔,傲睨一切的目光不屈的注視著父王。
“你的責任不是保護一個女人,作為大金的諳班勃極烈,女真人未來的首領,你有責任像你皇爺爺一樣保護女真部落所有的女人。月兒有今天是她地命,這都要歸咎她的父兄無能保護自己的女人,讓她們為奴為妓受苦。你若不振作。怕也要重蹈覆轍,女真的大業不能毀到你手裡,父王打屈你了嗎?”
“皇叔請回吧。”玉離子冷冷的說。
他記得在皇爺爺病榻前,那一張張醜惡的面孔,上面寫著“邪惡”、“貪婪”、“權勢”、“陰謀”。
父王殘酷地聲音縈繞在殿宇間:“玉離子,女人永遠就是一件衣衫。不論如何華麗、奪目、柔美,都不過是衣衫。而在場所有的叔伯。都是輔佐你穩固江山地臂膀,是你的骨肉親人。你怎麼能為了衣衫去傷害得罪你的親人?怎麼能為了個妓女同你伯父兵戎相見!”
所有人點頭默許,屋裡鴉雀無聲。
一場辯駁後,宗磐王爺對他諳班勃極烈地位的質疑怕是算盤落空,而面臨的卻是如何給彼此個臺階下臺收場。
皇爺爺吩咐捆了他。任由宗磐王爺懲處。也算給宗磐伯父一個交待。但出了門就要將所有地不快通通扔進烏蘇河忘記。因為女真人是一家,要地是齊心。
沒人敢動手,誰敢動手來打他這個諳班勃極烈?這就似乎打狗不成反被狗咬。若是他還在諳班勃極烈的位置上。早晚有他登基的那天,難免會被報復。
眾人關切地目光中,反是父王金兀朮一臉怒色走向他。父王怕是公報私仇,藉機發洩心中鬱結的怨氣,活是在拉攏討好宗磐皇伯。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