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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軍中沒有兒戲,放了刺客就是死路一條,留你一命就是要你戴罪立功。打你,不過是小懲大戒!你做了,就要迎頭去承擔。”

張憲大哥的話,岳雲似乎已經聽不進去。

被張憲大哥痛責時身上火灼一般的痛楚,此刻都化成了千萬小蟲在咀咬吞肉般地疼痛。

“被我打屁股不是頭一次了,怎麼兩年不捱打就嬌氣了?”張憲笑罵,給岳雲敷藥擦洗。

“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對嶽元帥提及。”張憲囑咐,岳雲一聲冷笑。彷彿這話說的十分有趣。

張憲知道臨安城岳飛將雲兒推去擋刺客地劍鋒的事怕永遠成了岳雲的心結,也不多勸。

為岳雲將破皮的地方抹了藥,又為岳雲揉著未破的青紫皮肉自言自語說:“你在臨安也是見到了。我長這麼大隻被呂大人~”

張憲話音忽然遲鈍,岳雲知道呂大人是張大哥的爹爹。

“只那一次,我心甘情願的讓他打,將家法棍子遞到他手裡,就這樣,打得我疼得都咬不住牙。”

張憲說:“我那年十五歲,剛從養父身邊回到呂府。呂老爺不知道能讓我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做些什麼,就派我去鄉間莊院佃戶那裡去收債收租子。其實我自問心無愧,那些佃戶太苦了,我並沒貪呂傢什麼,但我放火燒了賬冊。可這確實是失職,因我的職務就是去收賬,我卻燒了賬,所以我回到呂府後什麼都不多解釋,憑他去打。我心裡就暗下決心,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我絕對不會再被他打。”

張憲拍拍岳雲的頭,為他蓋上被子轉身要走,岳雲卻忽然喊住他:“張大哥,岳雲一定會將功贖罪,張大哥你等了瞧!”

岳飛來到岳雲的帳中,岳雲已經睡熟。憨態可掬的樣子,手裡緊緊抱了個枕頭,頭卻枕在一團被子裡,身上卻幾乎敞露了沒有遮蓋。

岳飛看看雲兒的傷,雖然不知道張憲為什麼重責他,但想雲兒畢竟是做了令張憲惱火的事。但既然張憲一力包攬不想人插手,岳飛也不便過問。

為雲兒蓋上被子,放了他睡好,岳雲迷濛的似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迷糊的睡去。嘴裡喃喃的說了聲:“爹爹別碰,疼~~”

岳飛扶起倒在一旁的凳子,把雲兒的鞋和靴子放在踏板上,忽然又俯身好奇的拾起那雙鞋子。

鞋底上分明是熟悉的祥雲繡扎得鞋底。這針法還是前妻劉氏的獨創,在鄉里傳播開,被媳婦姑娘們爭相來學。想拍醒雲兒問個究竟,岳雲卻睡得正酣。

襄漢

襄漢

匹天邊神駿般的白馬在岸堤上疾馳而來,馬上一紅衣焰般翻跳下馬背。

濃眉大眼,俊目靈光四溢。

見了張憲拜了一拜起身說:“張統制,朝廷派朱勝非大人來傳旨,元帥吩咐你和牛將軍速速回營。”

牛皋忍不住對了找水飲馬的少年努努嘴問身邊的張憲:“張兄弟,這個娃娃是你手下的。模樣俊秀的可愛,送給老牛當了親兵吧。”

張憲看看牛皋不像在開玩笑,就逗他說:“你不怕嚇到人家孩子?”

牛皋摸摸自己的大寬臉上一臉的絡腮鬍子笑了說:“不是現在都在講‘補拙’嗎,我老牛生得碳盆臉,正要這麼個俊俏的娃娃當親兵補一補,小張你生得俊,留了這麼漂亮的娃在身邊反顯不出你來了。”

說罷哈哈大笑。

張憲也被逗笑了喊了紅衣少年說:“雲兒,過來,見過你牛大伯。”

又拉過一手是水,叉手施禮的岳雲對牛皋介紹說:“憑牛哥你要哪個張憲都能給,只是這雲兒,他可是嶽元帥的大公子,張憲做不得主。”

“你捨不得就說自己小器,還拿了這些藉口來填堵老牛。”牛皋起初不信,又仔細看了岳雲,果然發現他同岳飛有幾分相像,追問說:“你果然是嶽相公的兒子?”

岳雲點點頭,其實他早聽到了張憲和牛皋的對話,也厭煩這個黑炭頭盯了他賊溜溜的亂看。

岳雲猜出來這個人就是從偽齊新近起義投誠回大宋的大將牛皋。岳雲這些日雖然不大去父親身邊,但聽張憲統制和王貴大叔聊天時提到過。

偽齊投降來的大將除去了牛皋,還有董先、李橫兩位叔父。聽人說,偽齊得幾位大將數牛皋和董先有特色,一個好酒,一個貪財好色。雖然岳雲覺得這些偽齊的大將棄暗投明回來是對的,但也對降將有些嗤之以鼻的不屑。

牛皋卻毫不生分的拉過岳雲到面前。用粗重地滿是老繭地大手捏捏岳雲的臉蛋哈哈大笑了說:“生得真跟個面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