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話,你回不回大金?”
“父王,離兒的發蓄上了,就再也不想離開江南。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對兒子都如浮雲了。聽說父王在黃天蕩已經反敗為勝,沒了離兒一樣能平定中原,為皇爺爺所倚重。父王儘可對皇爺爺將,離兒戰死疆場了,這樣不更能報復皇爺爺,令他痛心?”
“離兒!”王妃聽出父子二人對話的冷漠。
“江南明山秀水竟然令我兒如此心馳神往?真想不顧一切做個‘漢家小子’了?”
玉離子緊緊摟了母親,輕聲安慰:“娘,離兒不再離開娘。”
“離兒,傻孩子,快給你爹陪罪。這見風折的都是勁草,你別糊塗。”
“看來爹只能綁你走了!”金兀朮鷹爪般的手鉗住玉離子的肩,玉離子側身一躲伸手反腕扣住父王的手腕。金兀朮一陣驚羞,沒想兒子真的要同他動手,反手去抽兒子的嘴巴,又被玉離子抓住手腕。
月兒驚呆了,從小母妃和九哥就對她講忠孝之道,月兒見過小王爺多少次無語的默默承受四狼主的責難,卻不想小王爺敢同四狼主動手。這或許就是女真同漢文化的不同。
“離兒!”王妃慘叫一聲,衝上前擋住了父子的交鋒,四狼主那耳光沒能抽到小王爺,反是王妃那纖弱的巴掌摑在了玉離子臉上。
“離兒,放肆!跪下!”王妃悲憤的聲音化為哭泣:“他~~他是你爹爹呀。”
金兀朮鬆了手說:“當漢人對你竟然如此誘惑?女真的疆土都拴不住你這匹野馬了?”
金兀朮忽然笑了,笑得愜意:“夫人,為夫倒是忘記了,相夫教子也是漢家女子恪守的美德。夫人,既然你也知道離兒此舉大逆不道,為人母者,夫人該如何做?”
月兒見乾孃哭了無奈的撫摸著玉離子哥哥的頭說:“離兒,別忤逆你爹爹,聽孃的話,跪下給你爹爹陪不是。”
玉離子疑惑的看著母親:“娘,你怕他嗎?這裡是中原,娘不用怕,有離兒在。”
王妃忽然哭了,跪在了玉離子面前:“離兒,娘給你跪下了,你~你別慪娘了。離地三尺有神明的,你不能忤逆你爹爹。”
金兀朮的目光中充滿得意:“中原是禮儀之幫,他們稱金邦是蠻夷。離兒,就你這野性難馴的性子,就是由韁野馬,斷然受不了中原禮儀束縛。”
說罷又吩咐王妃:“夫人,尋條繩子把這畜生綁了。‘養不教,父之過’,為夫的今天好好管教這畜生,讓他也做回漢人子弟。”
“離兒,離兒別怪娘,離兒,娘不離開離兒,娘在這裡,娘在~~”
月兒看到屋內的床榻邊,綁了手腳的玉離子哥哥頭枕著乾孃的腿,平趴在榻上。
乾孃就含了淚笑了撫摸著玉離子哥哥的頭說:“傻孩子,哪個孩子長大不捱打的,你忍忍。”
金兀朮挽了袖子手中晃著根竹篾罵著:“從小到大,從沒這麼打過你。只有漢人才這麼羞辱的像隔壁阿狗爹一樣沒臉的教訓孩子,既然你如此貪戀做漢家子弟,爹今天成全你。在草原大漠,你是女真人的海東青,在煙雨江南,你就是連條狗都不如的畜生!”
玉離子的手被捆緊,動彈不得,只剩了扭動掙扎。父王卻過來一把拉開他的衣帶。
“父王!”玉離子又羞又驚,掙扎著又擺脫不掉,任褲子在母親面前褪落,露出結實的腰胯和肌肉緊實的臀瓣大腿,所幸是背對著母親。
“難堪是嗎?你要習慣,因為草原人拿男兒當雄鷹在豢養,中原人養出兒子都是軟骨頭的畜生。”
金兀朮的鞭子抽在兒子的臀上,一道道掛起血痕,玉離子咬著牙,那羞辱憤恨無從掙脫。
“讓你娘好好看看,她養的兒子,她口口生生的孩子,她不是想看兒子嗎?孤王就讓她看個夠。”
“狼主,求你,饒了離兒,他還小,他不懂事。”
“不懂事才要教訓,再大了還管不得他了。”金兀朮喝罵說:“這是頭一次嘗被爹爹打屁股的滋味吧?好受嗎?”
玉離子含著淚,他無法轉身去看母親,只是極力用溫和的話語去安慰母親:“娘,不疼。”
王妃的玉手撫弄著兒子的鬢髮和頭,安撫著他,玉離子不動彈掙扎,任那鞭鞭抽落只是不停的抽搐。
王妃的淚落到兒子身上,不時在金兀朮停歇的瞬間去撫弄兒子的傷口,抽泣著說:“狼主,你輕一些。”
隱約間,月兒聽到乾孃的啜泣聲伴著另一陣隱隱的抽噎,難道是玉離子哥哥?
“離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