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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無人能及,但那畫中的鷹並不能飛。或許父皇相信大宋王朝應該是隻振翅天宇的雄鷹,只是在多年驕奢淫逸的安逸歲月中,這鷹爪牙已經鈍拙,腦滿腸肥的反不如家禽飛得遠,哪裡還能上天?

月兒回到中原皇宮後,每回憶起那風雨如晦的流亡歲月裡,父皇畫在地上的鷹都不由心酸傷感。

大軍出征,前來為四狼主完顏宗弼。金兀朮餞行的儀式十分隆重。

月兒夾雜在玉離子小王爺的親兵中目光四下搜尋,看到了傳說中威武的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就是小王爺玉離子的爺爺。那鷹一樣奪人的目光讓月兒看得心寒,就是這隻“老鷹”吃了大宋的江山。

“玉離子,我們女真人的海東青。皇爺爺在上京靜候你平定中原,生擒南蠻趙構的捷報。”

小王爺玉離子馬上叉手施禮,自信的眉峰一挑:“玉離子定不負皇爺爺厚望。”

玉離子五官刀刻般深俊奪目,星芒閃爍如他肩上立著的海東青…“白雲兒”一般狂傲。“白雲兒”,鋒利的目光掃視四野,更襯托小王爺玉離子的鷹揚威武。一身皂色衣甲,背插雙槍,座下一騎純黑色卻四隻白蹄的駿馬,據說叫“烏雲卷雪”,人馬合一融為一體。

月兒的目光無意掃到四狼主金兀朮臉上,那沉肅的臉色沒有半分的欣喜。

“翰啜,捕獵前的海東青是要善待的。”阿骨打若有深意的話,金兀朮臉色更是泛過拿捏的笑。不久後月兒就發現了其中的隱情。

“阿瑪,帶龍兒一起去中原打南蠻子。”

一匹小馬駒飛馳而來,馬上一個同月兒年紀相仿的孩子,背插雙槍,喊叫著停到金兀朮面前。

那孩子生得虎頭虎腦,可愛的娃娃臉白白淨淨,絲毫沒有女真人的粗曠狂野,也沒有小王爺玉離子的張揚跋扈。

本是一臉嚴肅的四狼主金兀朮的臉上綻開和風煦日般慈祥的笑,打馬迎上,探身將孩子抱到自己馬上:“龍兒還小,再過幾年長大,父王就帶龍兒一起去打南蠻子立功。”

“那父王可不要把南蠻子殺光了,給龍兒留點。”

天真的話逗得金兀朮開懷大笑,吩咐氣喘吁吁追跑來的奶孃快將龍兒帶回去。

就在龍兒要走的時候,眼睛忽然落在了玉離子肩上的“白雲兒”身上。

“‘白雲兒’也要去中原嗎?龍兒不要‘白雲兒’走。”龍兒執拗的說。

“你還說,就是你給‘白雲兒’胡亂餵食,‘白雲兒’幾天不肯吃東西險些餓死。”玉離子對弟弟沒好氣的申斥。

金兀朮卻哼了聲:“玉離子,既然這隻海東青病了,就放在家裡讓龍兒照管吧。”

月兒看到了玉離子臉色大變,眉頭蹙在了一起,顯然有些對父親的不滿和對這個決定的憤怒。但月兒心裡撲撲亂跳起來,因為如果“白雲兒”留在金邦,她這個“鷹奴”也就沒了藉口去中原。那樣母妃的囑託,父皇的衣帶詔都該如何辦才好?

子龍兒的小王爺是玉離子的弟弟,月兒曾有一面之緣,但月兒也能看出玉離子不加掩飾的厭惡子龍兒。

“四狼主,小的有話容稟。”月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小小的身子從林立的兵將車馬中擠出來,立在金兀朮的馬頭。

“海東青果真是女真人的聖物嗎?漢人祖廟上的聖物神靈都是不容指點褻玩。子龍兒小王爺只是喜愛‘白雲兒’,但他不會馴養才險些讓‘白雲兒’餓死掉。四狼若把這隻海東青交給了子龍小王爺,怕不等四狼主大軍到中原,這海東青就被小王爺玩死掉了。出師不吉!”

月兒的話音未落,玉離子已經提馬飛來,一鞭將月兒抽倒在地上,惡狠狠的罵了句:“奴才!有你說話的份!”

金兀朮冷笑不語,不置可否的打馬示意大軍啟程,又將滿臉絡腮鬍子貼著子龍兒的小臉扎逗著說:“等父王得勝歸來,帶孩兒你去林子裡獵它幾隻海東青,定比你哥哥的‘白雲兒’更好。”

子龍兒這才同父親依依惜別。

月兒一身士兵裝束混在小王爺的親兵中,住處也是小王爺玉離子單為她和兩個服侍的太監分的營帳,也沒人打擾。

背上那道痛楚的鞭傷令月兒煎熬,噙著淚咬著牙委屈的隨大軍行進。好在玉離子以押送照看海東青的飼養物品為由,讓三人坐在輜重車上倒也省氣力。

寶簾偷聲對月兒說:“帝姬,你忍忍,安營紮寨時,寶簾去討點藥給你塗抹。”

中午吃飯時,玉離子的馬飛跑過來,一揚手,海東青“白雲兒”就振翅飛到月兒肩上,正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