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爹不過是夢到,還怕是夢遊打到雷兒,早上特地回來看看。”
奶奶和母親都被逗笑了,“這父子倆~~”
月兒偷偷看眼岳雲,岳雲這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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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盪開悠然的琵琶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大珠小珠落入玉盤般的清脆。
金軍水營,玉離子靜靜的聽了一陣問:“誰在彈曲?”
“小王爺,是昨天大王從建康擄來的名妓柳玉娘,彈得一手好曲。
玉離子來到艙裡,就見窗邊端坐一白衫女子,猶抱琵琶半遮粉面,纖纖玉指在攏拈著琴絃,優雅的舉止。
一曲終了,沉吟了整整衣衫斂容輕笑,起身微服一禮。
旁邊色迷迷的無數目光已經投向了她。
“怎麼,小娘子就只會彈這曲《虞美人》嗎?‘春花秋月何時了?’亡國之音。”
柳玉娘一笑,輕攏了弦又彈唱起來,鶯吼婉轉,卻是《燕山亭》。
“這是何曲,未曾聽過。”
“這是我朝的先徽宗皇帝填的詞。
金兀朮臉色一陣難堪。
“我們狼主愛聽那《破陣子》,就是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
“姑娘可會彈唱柳三變的詞?”
柳玉娘笑了搖頭:“那才是亡國之音,奴家不會。”
“敗興!”旁邊的軍師哈密赤罵了說。
金兀朮銳利的眼睛看了柳玉娘:“不會彈曲也不打緊,會伺候男人就可以。小娘子看上在場的哪位猛士了?”
柳玉娘一陣惱羞,金將們卻淫笑了對她指指點點。
“奴家賣藝不賣身。”
聽了柳玉娘義正詞嚴的堅持,金兀朮笑了:“但到了我這金邦的樓船就不由你了。”
“這是大宋的土地。”
“遲早是金邦的土地。你們大宋的娘娘帝姬都各個乖乖的伺候金邦的男人,更何況你一個風塵女子。若是不說,也可以,就代表你喜歡每一位在座的金國勇士,那就捱了個的伺候吧。”
又一陣爆笑。
“記得你們宋朝的皇妃帝姬們來金邦時,粘罕大王要貴國皇帝和娘娘一干人等都要裸露了上身去參加一個牽羊受降的儀式。當時,除去貴國的國母娘娘投河而死,保全貞潔,哪個帝姬皇妃不是心甘情願的入了洗衣院去伺候金國的將領,如今你一個風塵女子也談骨氣?”
金兀朮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