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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話的孩子果然是岳飛元帥的兒子小岳雲。

“蘇伯伯恕罪,侄兒和虎子的腰帶拿來當絆馬索了。”雲兒調皮的瞟了眼地上的金兀朮,神色中充滿得意。

抓到金兀朮的喜悅令蘇德上前抱起了雲兒:“雲兒,原來是你小子下‘絆’,蘇伯伯還以為龍王爺助我讓金兀朮落馬呢。”

岳雲調皮的神色飛上眉梢,得意的說:“侄兒奉父命帶了虎子一起去給韓元帥伯伯送信,路過銀山腳下就聽了人喊馬嘶,想是有了熱鬧,忍不住偷跑過來看看,便聽到山上喊抓黑衣黑馬的金兀朮。侄兒沒帶兵械,就只能拿了腰帶當絆馬索了。”

身後的小胖子馮虎也得意的笑了說:“雲兒讓我解下腰帶結在一起,我倆各閃到山路兩邊藏躲,約好了聽到岳雲學鳥叫就同時舉手絆金兀朮的那匹黑馬。金兀朮的馬衝下坡的速度快,竟被腰帶絆得飛滾出去來了個狗啃屎!”

“好小子,真是虎父無犬子!”蘇德誇讚著聰明睿智的小岳雲。他知道宋軍同金兵對壘這些時日,官路上不太平,隨處會遇到金兵盤查。為了掩人耳目,軍隊帳下送信跑腿的多是童子營的新兵或將近退伍的老兵,化妝成逃難的祖孫混在百姓中來去自由不惹懷疑。

“好小子,才來就搶了蘇伯伯的頭功。”蘇德愛撫的摸摸雲兒的頭。

忽然身後的兵將喊了聲:“蘇將軍,抓錯了,這個不是金兀朮!”

蘇德驚愕得衝上去一把抓起跪捆在地上的“金兀朮”,仔細辨認果然是個假的,氣得蘇德直跺腳。

仔細一問,原來被抓的是金兀朮手下的大將雪裡赤。金兀朮在從小路逃命下山時,雪裡赤同金兀朮匆忙的易換了帽子和披風以便金蟬脫殼。

岳雲後悔得跳腳:“早知道為首的那個是金兀朮,侄兒就絆那匹馬了。毀了奶奶給我做的腰帶,卻只擒了個假兀朮。”

蘇德恍然大悟,原來金兀朮金蟬脫殼逃生,難怪那三名金將見了主子落馬也不救,徑直的衝上船逃命去了。再放眼望去,江面上那幾艘接走金兀朮的快船隻剩了點點帆影。

眾人望江悵憾,失去了擒拿金兀朮狗賊的大好時機,只有綁了擒到的金將雪裡赤回營向韓元帥繳令請罪。

韓世忠大帥的中軍水營桅牆高聳,寶纛大旗迎風漫卷。

韓世忠見蘇德放走了真兀朮,懊惱得本想發作,旁邊的夫人梁紅玉卻清咳了一聲。

韓世忠壓了怒氣,訓斥蘇德幾句只好作罷。

蘇德走後,梁紅玉低聲說:“走掉金兀朮卻也是相公的疏忽,若不是小云兒急中生智用腰帶當了絆馬索攔截,怕就連這金邦大將雪裡赤也擒不到呢。也是金人狡詐多變,相公日後留心了。”

梁紅玉娓娓道來,一杯清茶遞到夫君的眼前。韓世忠看了年過而立卻風韻不減的夫人,不由笑了笑搖頭作罷。

梁紅玉又吩咐帶岳雲進來。

門簾一挑,岳雲進來,目光迅捷地掃視了四周,疾步來到韓元帥近前倒身便拜:“義父、義母在上,雲兒見禮了。”

自從頭一眼見到岳雲這孩子,梁夫人從心裡喜歡,就同岳飛討了雲兒當乾兒子。韓世忠的官階比岳飛高,資歷比岳飛老,年長岳飛許多,本不屑於與岳飛這後起之輩親近。但見夫人喜歡聰穎伶俐的岳雲,也點頭稱是不想掃興。從此梁夫人隔三差五會送些特產小吃給岳飛的母親和夫人,還總不忘記給雲兒這位新收的義子一些驚喜。

韓世忠嗯了一聲,梁夫人卻溫和的輕移蓮步,帶了淡淡的脂粉香氣上前拉了岳雲起來。

“早聽人常誇雲兒行事伶俐聰穎,今天真是讓娘見識了。褲腰帶當絆馬索,虧你這小靈精鬼兒是如何想到的。”韓夫人梁紅玉是出了名的美人,就是如今年過而立,也是風韻不減當年。

每次見到乾孃梁紅玉,岳雲都覺得格外親切。乾孃的一顰一笑舉止投足都流露出難以抗拒的高貴氣質。

岳雲將蠟丸裡父親密封好的書信呈給韓世忠,又轉述了父親在信上不及多說的話。

韓世忠聽得頻頻點頭,暗歎這孩子記性應是不錯,聽他背的岳飛口信的語氣定然是原文,怕是一字不漏呢。

韓世忠就耐下心對岳雲吩咐說:“雲兒,你回去對令尊講。這鎮江位於運河與長江交匯處,西臨建康,北枕長江,東西有焦、金二山可控附近江面。本帥水師已於完顏宗弼引軍抵達鎮江前,就先機控制金、焦二山等有利地形,嚴密封鎖沿江渡口,運河入江口也用破船堵塞,切斷了金軍退路。如今完顏宗弼已經漸漸入了本帥囊中,嶽太尉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