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兒歸隊回營。
月兒開心的問雲哥哥:“可是想爹爹了?到了建康府就能見到了。”
建康府仍然不免大戰後的殘垣頽壁,蕭條市井。不過城中的百姓卻是歡欣鼓舞在岳家軍收復建康府的喜訊中。
“聽說打了場硬仗,金兀朮只老狐狸,還想弄障眼法,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逃走。還是嶽元帥神機妙算,識破了建康城無兵設防,一舉追殺了金兵幾十裡,攻克建康,還俘虜了大小頭目和金兵幾百人。這才解氣,槍械糧草若干。”
“軍糧不愁了,誰想到巖洞裡藏了那許多的軍糧。都是太尉神明,先下手,險些被金狗給燒了去。”
月兒聽了暗想,那是雲哥哥和她暗查敵情描繪地圖的功勞。
月兒知道雲哥哥肯定盼望著能見爹爹一眼,可幾次去了中軍大營,親兵都為難的哄勸他說:“小官人,太尉說如果有什麼軍務,可以向張統制回稟。”
“軍中無父子,只有長官和下屬。”雲哥哥拾起一個石子打入水中,隨即堆出絢爛的笑:“走,秦淮河看花燈去。”
收復建康軍民同慶時,秦淮河的花燈徹如白晝。
雲哥哥牽了月兒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指點著花燈給月兒講著走馬燈上那畫裡暗含的美麗傳說,似乎根本沒介意今天論功行賞時根本沒有提到他岳雲的名字;也沒有在乎無端遭的那些責難痛苦。
童子營負責幫老兵一起盤點繳獲的軍械,月兒心裡那隱隱的痛又泛出心底。
那塊玉佩,那寄託了小王爺玉離子對母親無限追思的瑰寶,她無論如何要去尋回來。
下午,豔陽高照,小夥伴們都脫光了如一條條滑溜溜的魚爭先恐後跑去清淺的溪水中沖涼洗澡,喧鬧聲叫嚷聲恢復了孩子般的活潑笑顏。月兒羞得不顧大家的呼喚轉身躲進了樹叢,在溪邊幫了老馬倌洗馬的銀鉤寶簾也笑了同大家呼應逗喊。
眾人中,月兒看到同夥伴們撩水嬉鬧的雲哥哥。
陽光下的溪水波光粼粼,雲兒哥哥那頭泛了隱隱藍光的烏髮嬉鬧中在飛舞,笑靨融在溫煦的陽光中。
月兒轉身向大路跑去。忽然,岸堤上一個身影吸引了她駐足觀望。
那是岳飛太尉,高高的戰馬上一身圓領青衫,堅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