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憤怒又無奈:再來十萬,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不記名不兌獎,這錢鍾家良會出嗎?誰再有錢也不可能論十萬兩白銀的砸啊!整整20萬啊,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狗屁彩票,就要砸在這小縣城裡嗎?而且還有十萬要等於白送給採民啊!
但是此刻已經騎虎難下了,你不加錢,這夥刁民會吃了你的,而且先期投入的十萬銀元以及一切其他投入就等於被對方一口吃了。方秉生滿臉的無奈,朝四周筋疲力盡大吼的刁民們揮手說道:“我明白,大家先不要激動,我們民主黨不會讓大家吃虧,我馬上就朝京城民主黨求援……”
記者們也擠了上來,團團圍住民主黨五個人,狂吼亂叫,鉛筆桿子在筆記本上刺刀一樣戳著,幾個人的脖子,唾沫星子霰彈一般亂噴,沒幾下就讓五個人俘虜一般又無奈又恐懼的背貼著宣化坊上的小廣告動彈不得了。
這時候金中基大法官的秘書官在軍人和警察的衛護上,從人群裡分了一條路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對方秉生一行朝著三一廣場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各位,若發表什麼施政競選演講,能否移步三一廣場?否則整條街被堵塞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去大人。”方秉生倉皇的叫道,什麼施政競選演講?那是什麼東西?現在就是刁民強逼著他們要賺錢而已,但是大人既然說了,他敢不聽令嗎?他聽大人的,其他百姓也聽大人的,結果黑壓壓的人流就跟著倉皇無措的方秉生他們幾個朝著三一廣場去了。黑潮般的人群,加上“再來十萬”的吼聲如同夏季雷雨雲一般在朝廣場移動。
方秉生等人被團團圍住,一邊口乾舌燥的解釋,一邊朝三一廣場走,上了廣場石板,剛繞到廣場入口石碑後面,人群被推開了,範林輝、張其結氣沖沖的殺了進來。他們剛剛死裡逃生,正和記者以及百姓說得興起,怎奈那邊民主黨來了,百姓和人群全跑他們那裡去了,幾個人極其不忿。
所以看民主黨領著黑壓壓的人群也上來了廣場,商業協會幾個“將領”一商量:不能讓民主黨這麼囂張,百姓不理自己,所以扔了手裡的粥碗,跑過來要直接挑事叫陣了。看商業協會幾個大將衝進來,人群齊齊叫了一聲好,連廣場入口的“神就是光”石碑爬也滿了人,簡直如同洪水裡的樹葉上爬滿了蟑螂。
範林輝第一個衝過來,他因為死而復生的激動,火爆脾氣衝得他眼皮下淚水橫流,宛如一頭髮瘋的公牛那般衝過來,幾個衣冠不整的民主黨黨徒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一步,盯著他不知該怎麼辦,但範林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衝過來就好比死而復生的人在宣洩激動,但是對面那夥人貌似也不好以你死我活來對待,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敗軍之將了,於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何宣洩激動的好。他一手叉腰一手點著方秉生、李猛、鍾二仔等人,猶豫了好一會,兩夥人都面面相覷,人群一片噓聲。
範林輝突然兩手朝天叫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假如都賣了10萬張,我們商業協會賠率1賠6,他們才1賠3啊,都來買我們啊!”張其結、李廣西趕緊跟著兩手朝天,呼召百姓買他們的彩票。
民主黨大眼瞪小眼半天,其中方秉生數學最好,最先算明白,跳出來指著三個人大叫:“你放屁,本來就是誰彩票銷售的多,誰賠率自然會低一些。我們買20萬,和你買2張的賠率能比嘛?”
說完,他轉過身體朝著面前人頭攢動的百姓聲嘶力竭的大吼:“鍾家良先生已經投入了10萬,既然對方要拼,他不會坐視不理的,還會有大錢過來,否則10萬豈有不保而白扔的道理?你們繼續持有我們的彩票,我們兩輪一起勝啊,選舉讓你發財啊,他們幾個土鱉財主能掀得起什麼風浪?”這話激起了一片叫好聲,當然都是手裡持有民主黨彩票的人。
看人群支援民主黨,張其結推開身前大吼賠率的範林輝,走到前面揮著手,用嘶啞的嗓子大吼:“我們不是土鱉,父老鄉親,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昨晚60人一起禁食禱告是什麼結果了嗎?神給予了我們10萬不記名不兌獎的錢啊!這是神在朝我們顯靈啊!這大宋難道不是神開創的?不是以神立國的嗎?昨晚就是奇蹟、就是神蹟啊!神站在我們這一邊,你們不支援我們,難道支援這群神鄙視的鴉片黨和鐵路流氓嗎?你們在自取滅亡啊!”
李廣西在跳著腳大喊助威:“你們求神看看,有10萬從天而降嗎?這就是天命,天命在我們這裡。”這些話也激起了另外一群人的大聲叫好,自然是手裡被砸了商業協會彩票的人,已經賭性更重的傢伙們,他們已經打算博商業協會取勝了,因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