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群,無數人拍手瘋狂叫好,“歐探長,龍川漢子。”的齊聲吶喊轟傳整條街。無數記者從人群裡殺了出來圍住了歐杏孫。
看著面前對自己比以前認真無數倍的記者們,歐杏孫興奮得兩腮發紅,偷瞄一眼身邊畫得唰唰亂響的畫師,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一直在想:“順著他們的意思就紅了唄!這麼簡單的事我居然老早沒想到。”但是他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話,兩個警官飛奔到他所在的街口位置,大叫:“歐探長,秘書官有請。”
當走到鍾二仔家臺階下的馬車背後的時候,秘書官紅著臉走過來,二話不說,對著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的歐杏孫劈臉就是一耳光。“大人……”這一下好重,啪的一聲脆響,歐杏孫警帽都被抽飛了,歐杏孫傾斜著身體,捂著臉又驚又恐的叫了起來。
“你這個蠢貨,誰讓你帶頭砸鍾二仔家的?誰讓你和記者勾搭的?”秘書官氣得太陽穴上青筋亂跳,指著歐杏孫鼻子吼道:“姓歐的,你還知道自己是吏員嗎?在選舉裡要絕對中立、永遠中立,誰叫你帶頭煽動仇恨民主黨的?你這種蠢貨敢擾亂陛下大計,你還想不想穿你的官服了?你媽的。”
“大人……我錯了。”歐杏孫啪的一下雙腿跪在了秘書官面前,頭上冷汗熱汗亂冒,眼裡淚珠亂滾。十分鐘後,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的歐杏孫,歪戴著警帽,帶著自己的人馬跑向人群,咬牙切齒的大吼:“《海洋報》記者,我要給你們驚天內幕,繼續過來談啊!”
正在人群裡互相議論的記者看歐杏孫去而復返,還大叫內幕,頓時激動起來,再次朝歐杏孫圍了過去。孰料想,眼看三十幾個人模狗樣的傢伙舉著筆記本跑過來,歐杏孫突然抽出警棍,仰天流淚大吼一聲:“清場,你們這群混賬,給我往死裡打。”他身後的手下立刻虎狼般擎著藤牌,手操警棍直直殺向人群。
記者們被他忽悠出來,承受了第一波打擊。雖然記者們都見多識廣、轉身逃跑的速度也比土鱉快n倍,人群大聚集時候被警察驅散之時,一般打不到他們,但這次架不住歐杏孫欺詐在先,先被忽悠出來當了替死鬼,頓時被打得鬼哭狼嚎。
記者被揍得滿地亂竄,後面的百姓一見官差突然急了,出手打人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立刻也不再囂張了,大家一起轉身逃跑,街道很快就空了,只剩下鍾二仔家門前一片狼藉。畫師不如記者敏捷,跑了幾步,被歐杏孫追上,毫不留情的一棍子抽在這小子後背上,把他怪叫一聲打躺在地上,他卻不知背後的歐杏孫心裡在流淚大吼:“老子再也不要紅了。”
結果,歐杏孫上了全國很多報紙的頭版、二版,大大的紅了!他打了那麼多記者,打記者也就算了,哪裡鬧事哪裡就有記者,跑得慢點被警官打也正常,但誰見過治安官特意忽悠出記者來再清場的?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揍記者啊!這太卑鄙了,是大宋開國以來最卑鄙的治安官,報業能饒過他嗎?標題大約都是《泣血記錄:龍川惡警歐杏孫行兇全景》這種。
影響力很大的《海洋報》不僅給歐杏孫頭版頭條,還咬牙切齒的特別附加了歐杏孫面目猙獰的肖像畫,誰叫這王八蛋把他們三個記者包括素描師打得頭破血流的?《海洋報》的龍川選舉特派組被歐杏孫搞得全軍覆沒,報社不僅賠了一大筆醫藥費,還將面臨全國熱門選舉報導不力的慘狀,這多少錢沒有了?氣得這大報社想去告歐杏孫釣魚執法、毆打記者。
但是被治安系統壓下來了,記者這群經常挑唆、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要是不讓警官碰,遇到人群聚集鬧事還怎麼管?哪次人群鬧事能少得了那群孫子?結果歐杏孫在系統內聲望也直線上升,和張局長、席勝魔稱為龍川三傑嘛!
兩個敢滅衙門,一個敢誘揍記者,前兩個多吊不必講了,後者也替系統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因為帝國報業直接就是舶來品,正宗西學,是朝廷大力培育的行業;記者這群人在帝國裡囂張的很,也只有龍川這種刁民遍地的小城土鱉警官敢狂揍一頓這些孫子。
當然,這一天全國有好幾個“惡警”出名:因為洋藥行會的各地的鴉片館都受到了人群聚集抗議和打砸,程度以選舉彩票銷售數量分輕重,以龍川和京城、惠州最為嚴重。
138、第三週
上週六的龍川彩票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亂,因為縣城小,有高官坐鎮,治安局也處置得力,並沒有引發什麼大的損失。唯一的損失就是鍾二仔家家裡遍地都是石子瓦礫和爛菜葉子,晚上沒人後才敢偷運出去,堆了兩個人高的大堆,當然玻璃窗什麼的一片不剩了。四個候選人家的牆上全被寫滿“鴉片黨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