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敲著桌面,駁斥道:“方先生,你這麼說就太怪異了!你手裡提的槍是山豬的,他又給你刀子,而且你身邊已經站了一個揹著步槍的保鏢了!他先給槍,又給你刀,接著奪回來,在有保鏢、你右手持槍的前提下,還一刀捅你、接著又被你奪回來?你這麼講,你以為法官會信嗎?誰會信?”
“說不定他以為我戴著眼鏡好欺負呢,呵呵。”方秉生毫無羞愧和尷尬的笑了起來。桌子後的席勝魔氣鼓鼓的別轉了頭不去看他。方秉生此刻換了一副深惡痛疾的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席探長,你是本地警官,你比我更瞭解山豬和龍川堂,這是一窩匪徒啊!他們欺行霸市、敲詐良民、擾亂市場、藏汙納垢,整個縣城要是能拔掉這夥毒蟲,那該是多麼的美好啊!”席勝魔答道:“是,他們是一窩人渣,但是不能靠做假證。”
方秉生非常生氣的拍著桌子叫道:“山豬這種流氓,即便不是這次買兇殺人,他也做過無數次了,他欺男霸女、欺壓良善,他犯下過多少次天理不容的命案啊!但是就是因為他非常狡猾,總是作為指使者出現,即便破案,也有他小弟頂缸,他一點事也沒有。
現在你怎麼能叫做假證呢?你只不過不要理他,把他以前做過的壞事挪到今天來不就行了?你是替天行道啊,是替耶穌除害啊。你平日裡挖地三尺也奈何不了山豬,因為他作為犯罪指使者是絕沒有直接證據給你的,但是今天就有直接可以搞死他的事情啊!你都不需要出力,只需要睜隻眼閉隻眼,山豬就會永遠在龍川消失了!”
席勝魔沒有吭聲,咬著牙搖晃著頭,看得出他內心在激烈交戰。方秉生趕緊趁熱打鐵,說道:“對不對?你沒有犯罪,你只是不開口就行了,裝沒有發生過,你什麼也沒看見。這怎麼能叫做假證呢?而且你若這樣做了,山豬伏法,龍川千萬百姓感激你啊,這種對百姓天大的幫助對比碾死一條臭蟲的小罪過算什麼呢?你這才是真正的為耶穌服務,為百姓做了好事啊。”
席勝魔咬牙抬頭說道:“我做不到,我看見就是看見了,而且我樂意為山豬作證,證明我看見過的一切。”“你是混賬嗎?”對面的劉國建氣得差點把牙咬碎,他伸手指著門口道:“外面關著的那個流氓做過多少惡事?你只不過少說一句,他就完蛋了!公義就得到實現了!”
席勝魔轉過頭看著市長,深吸一口氣道:“公義,不能以邪惡的手段實現,公義就得以公義的手段實現。”“你這個龍川百姓的大罪人啊!耶穌怎麼生出來你了呢?我看你是撒旦的崽子吧?”劉國建的秘書惱恨席勝魔墨跡和無恥,奮勇的指著席勝魔幫腔。
席勝魔看了他和劉國建一眼,死死咬著牙不吭聲,他臉皮也紅了,頭皮也一層汗出來了,看得出就如在油鍋裡油炸一般,但是他好像寧可死扛這種壓力了,就是不想鬆口了。
方秉生也有些急了:你不幫老子整龍川堂也就算了,怎麼讓你閉嘴都不行?非得要幫龍川堂說話?這個混賬到底心是怎麼長的?難道表面上正義無比,暗地裡卻早就被龍川堂收買了?想到這裡,他叫過劉國建秘書,說了幾句,對方一臉的不情願,緩緩的從公文包裡又拿出一張支票,劉國建自己唰唰的簽字蓋章。
方秉生拿著那張支票,放到席勝魔面前,說道:“席探長,知道你不容易。我今天支票簿沒帶,就先用你們市長的支票,這是額外的二百銀元,送給你。幫次忙吧!何必為了那流氓得罪你們市長和千萬無辜的老百姓呢?”
席勝魔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抽屜裡拿出剛才方秉生給的一百元現鈔,連同那張支票一起扔到方秉生面前,他說道:“我明白了,這些錢我一分也不要,我就要主持正義,因為我是基督徒。”“塞嫩母!癟三混賬!上個洋學堂以為了不起了!你以為老張能保護你一輩子嗎?不識抬舉的狗東西!”劉國建真的暴跳如雷了,跳起來就罵。席勝魔深深的低著頭,不發一言。
方秉生也冰冷了臉,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鈔票和支票,扔回給眉花眼笑的秘書。然後他拉住暴怒的劉國建,兩人走到門口小聲交談了一會。劉國建立刻走了回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叫道:“席勝魔!把你的警徽和警槍交出來!”
“為什麼?”席勝魔一愣,接著臉上罩了一層怒意:這報復竟然五分鐘後就來了,這也太混賬了吧,劉國建和方秉生眼裡到底有沒有王法和神?“你現在被停職了!”劉國建大吼一聲。“憑什麼?我哪裡做錯了?你總要有個理由吧?”席勝魔憤怒中站起來反問對方。
劉國建冷笑著指著席勝魔鼻子說道:“昨天週四,你以查槍名義,在大街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