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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他劉國建擺明了要殺雞取卵、涸澤而漁、焚林而獵了!”

席勝魔這時候插嘴道:“翁堂主,你說這麼好聽,你現在就可以去砍了方秉生啊,我現在被停職了,沒有責任管他。”翁拳光一時氣結,想了想,他先對著席勝魔抱拳很恭敬的行了一禮,嘴裡道:“我剛剛去見過山豬了,多謝席探長仗義執言,不愧是耶穌入心的公義人!”

然後他苦笑了一下,把話題轉了回來:“小席探長,你昨天還給我講:你們治安官是穿制服的,我們混幫會的必須聽你們的,讓我們跪下我們就得跪下。現在是方秉生操縱劉國建大砍大殺啊,那劉國建是你這種穿制度的長官的長官,我用黑的滅方秉生,有心無力啊!還得靠張局長這個大好人、龍川秩序的真正話事人啊!”

“唉。”張局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閉目好一會,背轉了手轉身就往外走。“你幹嘛去?”大家異口同聲的問道。“去和劉國建好好談談啊。替你們替龍川擺平這場莫名其妙的爛事。”張局長轉頭無奈的說道:“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劉國建可不在乎我這老好人的。他身邊的福建老鄉越來越多,他也變得越來越瘋了。”“你等下。”張其結搖了搖頭,跑了過去。

109、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週五下午三點。劉國建從治安局門裡出來,小心扶著披了一件警服的方秉生上馬車,馬車周圍歐杏孫派了四個手下治安官荷槍實彈護衛著。雖然心黑手辣的自己割了自己一刀,立刻就打垮了龍川堂:王魚家案件證人和苦主到手、鉗制目擊者席勝魔的證人到手、扣押山豬在案作為防止龍川堂搗蛋的人質、還索要了翁拳光1500大洋作為自己的酬勞,但方秉生臉色仍然冷著臉,不好看。誰差點丟命,臉色都會如此。

他臉色不好,劉國建臉色一樣不好:今天聽說方秉生被刺殺,他差點嚇死。等問了事情,發現居然就是席勝魔他們發現的邪教漏網分子乾的,更是差點把他嚇癱。要是明天報紙頭條是《鐵路公司大員被龍川邪教分子刺殺》,那他別想再在官場混了,別說朝廷看法,就算剛攀附上的民主黨各路神仙也一次得罪到底。

另外除了靠民主黨升官,他還打算靠方秉生他們一夥流氓發財,趁他們對龍川上流精英大砍大殺之際,來個渾水摸魚,為自己兒子結婚的西洋房子攢點錢。所以他對方秉生是份外照顧,因為怕他不安全,索性把他從鍾二仔家裡接到自己衙門家裡去,衙門起碼有個護衛隊呢。為了顯示自己心誠和隆重,從治安局到衙門巴掌遠的道路,他還特意調來了自己的馬車,外加四個治安官持槍護衛。

把方秉生送上馬車,劉國建正要坐上一輛人力車跟著馬車,就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市長大人?”劉國建扭頭一看,卻是張局長從馬路一頭走了過來。“老張,你不安心養病回來幹嘛?”劉國建冷笑一聲,屁股坐在人力車車墊上並不起身,手指了指前面的馬車,說道:“我還有急事,先走。”“哎,大人,您稍待片刻,屬下有點事和您商量。”張局長疾跑兩步,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人力車的後仰靠背。

劉國建扭頭盯了盯張局長,嘴上沒說話,肚裡卻雪亮:這個張局長不是本地人,勝似本地人,在這裡經營十年,關係盤根錯節。他是個不想讓這個縣城各個勢力有任何變化的看門人,身為位高權重的局長,他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他是灰的,幾乎代表了地盤上所有有頭有臉的有錢人。

現在自己和方秉生一起對著龍川這棵大樹的老樹根又是點火又是砍根,肯定也傷到這小子的筋骨了,因此又想來說合他和那些有錢人。不和他談是不行的,既然他已經出面了,必須給他個面子。

然而讓步是不可能的,因為人已經得罪了,按照他秘書的說法,劉國建要把這些別人的血變成了自己蒸汽機裡的燃煤,就要推著自己一往無前的前行,而他們的怨恨不過是討厭卻無力的煤煙而已。

“好啊,不過你長話短說。”劉國建從人力車上下來,讓自己的一群師爺秘書等在臺階下,和張局長上了臺階,兩人也不進去大門,張局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劉國建,點上,自己也叼了一根,縣城裡兩個最有權勢的人就這樣看似閒聊般在治安局的門廊下開始談判。

“市長大人,做事何必這麼絕呢?黑白通殺嗎?”張局長抽了一口煙,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國建見招拆招,彈了彈菸灰笑道:“哪裡有什麼絕的?我是依法辦事。要是在清國,我他媽的肯定是個包拯一樣的清官。”兩條煙龍從張局長鼻孔里長長的噴出,長得就如同他此刻心中的壓力。

張局長苦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