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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也不可能買得回自己彩票啊。

雖然看很多人衣衫襤褸是窮人、又淚流滿面的請求,滿嘴都是基督徒要愛人如己救人危難的正確言語,但張其結幾個候選人紅著眼睛也不敢答應:你買回一張,立刻就會有成千上萬張撲過來讓你買回,這會死人的。

看越來越的人圍過來,手裡拿著彩票又想玩輸了就不認那一套,商會四個人眼看情勢不妙了,也不敢再在人群裡待著了,落荒而逃進了教堂,而他們的追隨者立刻蜂擁而來,又團團圍住了教堂。隨著很多人在臺階上痛哭流涕求裡面的大人物們買回自己彩票,越哭越哀傷,其他人也被哭聲影響得恨不得去死,隨後商會支持者分成了兩派。

一派還有希望,反覆呼求要大家連成一條心,死活的在投票時候投商會四個候選人,只要能成議員,以彩票銷售數目論英雄的《民意獎》不敢保證,但《伯樂獎》可以挽回一半損失!就是一個眾志成城,殊死保衛選票不要分散!

另一派輸急眼了,絕望了,並不信任其他人可以這麼團結的用票推上候選人去,眼看看長老會對民主黨的銀彈攻擊毫無辦法,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就是說你商會幾個混蛋沒有本事,你幹嘛摻和選舉?誰媽的讓你們和民主黨那種大豪強鬥呢?自不量力!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自己想死就去好了,幹嘛還忽悠我們跟你們去死?

接著,絕望的一派把氣出在對面那派身上,你打死張其結這種財主也不敢,你又沒臉見老婆孩子了,只能罵對方這些和自己身份一樣的平民了。對面其實也一樣悲痛難抑,都在火頭上,自己都輸成這樣了,哪裡還容得下人家再罵自己是商會狗腿子。

當即就和對面那派駁火了,大罵對方是:利慾薰心、誰也沒拿槍逼著你買商會彩票吧?現在狗急跳牆反過來咬人是什麼意思?以前咱們要賺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罵人?兩派越吵越生氣,旁邊“贖回派”的嚎哭又搞得自己心煩意亂,一肚子喪氣無處發洩,罵了幾句就想動手打了。

雙方都想動手,昨天還是勾肩搭背一起謳歌商會的好兄弟,現在就簡直是劍拔弩張不共戴天的仇敵了。眼看就要變成大斗毆,教堂裡的李醫生和侯長老他們趕緊出來維持秩序,苦不堪言。縮在教堂裡,靠持槍工人民兵守衛的商會四個候選人更是苦不堪言。

坐在禮拜堂的最前排椅子上,看了前面牆上的“以馬內利”四個字一眼,範林輝當即就嚎啕大哭起來,張其結坐在他後排,但是一句話也沒有勸,只是把額頭靠在前面椅背上,一聲不吭。他旁邊的李廣西在抽泣,旁邊的王魚家嘶啞著嗓子反過來勸李廣西:“沒事,敗就敗了,咱們也算盡力了。若我們盡力了,神不許成功,我們也可以交代了。”

李廣西沒有再反唇相譏,而是扭過頭靠在王魚家肩膀上大聲哭了起來。這樣過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前面的範林輝再也哭不出來了,變成打嗝一樣的啜泣了,張其結抬起頭來,眼圈也是紅的,他敏感的用腳蓋住自己地板上淚痕,扭頭問毫無表情的王魚家道:“魚家,我們也盡力了,我們也禱告了,為什麼神不救我們?”

“不要埋怨神。禱告祂肯定聽了。要不,是時候不到;要不,是以此事來試煉教育我們。”王魚家說道。“教育我們?教育什麼?”李廣西從王魚家肩膀上抬起頭來,後者趕緊活動活動了痠疼的膀子,他一個小時沒敢動。

“我們太貪婪了,想拿西洋捐官,不是為神,是為自己的榮耀。”張其結靠住了椅子背,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除了魚家,我們都是自己追求從人而來的榮耀,卻漠視神的榮耀。即便我們當上議員,也是想別人高看我們。其實呢,即便一個乞丐,耶穌一樣愛他,並無所謂他是否榮華富貴。”

“是這個道理,但是民主黨他們不也一樣嗎?”李廣西叫道:“議員總是讓人去當,不是嗎?憑什麼他們去,我不能去?就因為我們沒後臺嗎?”

張其結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都陷得太深了,看看人家魚家,這才是基督徒的做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輸就輸了吧,我算了算,這把我可能要輸7000銀元左右,也差不多就是我三年來偷藏的十一奉獻。我從來沒交足過。神抽了我一個耳光。”

“你十一奉獻這三年也捐過幾千元了啊!你原來賺那麼多錢啊!”李廣西、王魚家乃至前排淚眼婆娑的範林輝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我開紡織廠當然賺錢,開廠的時候,最大產棉國美國內戰結束了,棉花大降價,東亞經濟形勢又很好,棉紗和棉布都供不應求!還通了火車!這幾年,搞紡織的,閉著眼睛就賺錢!”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