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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真是:江湖風波惡,風水輪流轉啊。

聽到這個訊息,老大翁建光瞠目結舌,方秉生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好久才想到:“這些國外的強國都是幹什麼吃的?連二哥說做就做掉了?簡直是老大輪流做啊,比黑道火拼打得還慘烈、局勢變化如風啊!”

不過翁建光震驚之後,繼續狂熱的支援拿破崙三世,道理很簡單:法蘭西大堂口巴黎群龍無首,暴民起義作亂,自立為王,他們燒燬天主教的教堂、沒收教會地產,槍斃他們定的內奸(法奸),還綁架了包括巴黎大主教喬治·達爾博伊在內的五十個宗教大人用做人質。

要知道海宋皇帝自己就是天主教的,巴黎暴民玩得這一出,他可能支援嗎?海皇嚇得面如土色,好幾天都滿面憂色。大家都知道他怕什麼。翁建光自然緊跟皇帝腳步。他也知道拿破崙三世已經玩完了,但是他存了另外一個念想:要是這群暴民真成功了,那豈不是說朝廷定然和法蘭西斷交?豈不是說法國侖哥借款一個子也不用還了?

所以他白天破口大罵巴黎暴徒,晚上又和朝廷高官一起吃喝禱告:盼著暴徒成功,法國貸款就是咱們的了!然而,暴徒堅持了幾天就灰灰了,翁建光只好天天繼續跑朝廷,希望看看法國鐵路借款有沒有可以不還的或者拖欠的。

“拿最近報紙來,我看看為什麼。”方秉生看著老大的電文對王經理下令道。“報紙很多,這個?全找來?”王經理扭頭看了看辦公室一角一人高的報紙,滿臉苦色,這裡可是郵局,不缺報紙。“不,就拿這兩三天的,有關於普魯士和鐵路的報道。”方秉生說道,反正老大就關心鐵路,他改弦易張捧普魯士,肯定就這兩個詞。

那邊山雞長吁了一口氣,癱軟在沙發上,滿眼都是喜色,看那意思是逃脫了新體詩一劫。方秉生看著山雞,肚裡也笑,暗道:“你小子還不得謝我?要不是我見機快,咱們還都得受折磨呢!這老大的《哦!!!普魯士》可是寫了三頁的!!!”

很快報紙就找來了,方秉生抽出一份皇報,一眼就看到了他要找的文章,因為這文章標題裡有“普魯士”,文章裡也大段大段出現了“鐵路”。題目是《關於普法戰爭的分析………我國駐普魯士觀察員莊高騎男爵》。方秉生讀了幾段,就明白老大為啥變性了。這文章是隨普軍軍隊的戰爭觀察員軍人寫的,估計是時間過去夠久了,朝廷終於可以從蒐集的情報裡給這次讓整個宋國人眼球掉了一地的普法戰爭來個蓋棺定論了。

雖然這文章主要從軍事角度論述雙方的勝負原因,但是大量提及了鐵路。裡面提到普法戰爭中普軍在武器方面不具備優勢,其列裝的步槍射程只有法軍新式步槍的二分之一,法軍還有賽電槍之類的秘密武器,之所以普軍可以戰勝法軍,其中一點就是普魯士高效率的使用了鐵路。

1870年,即普法戰爭爆發的這一年,法國鐵路長度雖已達17924公里,而這一年普魯士已有鐵路21471公里,法蘭西不僅長度少於普魯士,而且建設速度也低於普魯士。當法國的各大幹線通車時,德國的主要鐵路已經營運十年了。對於使用火車線排程和後勤運輸的效率而言,法國遠遠不如普魯士,以致於在攻入法國境內後,在火車站附近的倉庫裡,後勤壓力很大的普軍找到大量來不及分發的法軍軍需品。

“鐵路加強了普魯士的戰略地位,使它在經濟上的發展更加迅速了。在同丹麥、奧地利和法國作鬥爭的決定性時刻裡(指1864年普奧對丹麥的戰爭,1866年的普奧戰爭和1870年的普法戰爭),也曾顯示了這一點。”

“怪不得!既然全球第二強國寶座已經易主,那麼還學法蘭西幹嘛?拿破崙三世都變成階下囚了,誰知道會不會穿上狗皮袍子腳上帶著鈴鐺為俾斯麥跳舞!學普魯士啊!但要學普魯士的話,朝廷就得修鐵路!而且還得狂修!不僅要狂修,還得給鐵路公司撥更多的錢,來提高運營效率!”方秉生恍然大悟。

但是看了看文章裡可怕的阿拉伯數字個數,方秉生又輕輕吐出口氣,雖然他早就知道,但每次看都會震撼:看這些妖魔般的西洋強國的鐵路里程,都論“萬”啊!我們雖然是全大宋、不,全東亞最大的鐵路公司,連人家零頭都沒有!“哎,要是有一天,我們宋右鐵電也有一萬公里鐵路,那我會是什麼樣子?”

方秉生眼光迷離起來,一開始眼前出現了金山,後來金山變成了金色的沙路,通往高高的藍宮,自己一身清國一品大員的穿戴,傲然前行,在龍椅前停步,他深深躬身看著那黃色粗布袍子和下面翹著二郎腿的皮鞋,朗聲叫道:“鐵路大臣方秉生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