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出門,她們只好朝鄰居家扔求救紙條。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和鄰居溝通,因為李廣西和王傑仁完全按照滿清大家庭那一套控制她們,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非有主人或者管家陪同,少數幾個男僕人也都是刻意去外地僱傭來的,都是膽小內向的,因此她們和鄰居交往很少,可以說不認識。
幸虧鄰居在惠州也是個小康之家、修養很好、是個基督徒,眼裡不揉沙子,有錢有道德又有信仰,不怕事,一遇到這事心裡神人交戰一番,基督徒的愛人如己的渴望壓過了惹事的恐懼,立刻出門替她們報警了。
外面人堵著,裡面也不會大搖大擺的喝茶,剛剛嚇得戰戰兢兢的她們都在門後面耳朵貼著門板聽著,聽外面好像官差和鄰居都出來了,人多了,她們膽子才壯了,開了門就要出來。山雞自然不會讓她們跑一個,門一開,他眼疾手快的,跳到門檻上,大吼道:“都尼瑪給我滾回去!誰敢出來半步?”
“救命啊!我們不認識他們的!”李廣西一個小妾眼淚汪汪的透過山雞身體朝外面越來越多人的救助。“反了你們了!”看此情景幾個巡警都勃然大怒,抽出腰裡的警棍,朝門口幾個流氓圍攏,看來要動手了。
山雞無奈的在門檻上跳下來,對著幾個巡警展開手臂,嘆著氣,解開讓他覺的很討厭的衣釦,敞開懷想要辯解,但是一個巡警眼尖,一眼看到山雞西裝下腰裡的槍套和手槍,大叫:“這傢伙帶槍!”眨眼間,幾個巡警都停步了,一個把脖子裡的警笛含在了嘴裡,要是一吹,估計這裡幾分鐘內就是警察雲集。
“別激動!”山雞立刻把雙手高高舉起,像是招呼又像是表示自己沒有拔槍的衝動,他慢慢的轉過身,讓警察看清自己每一個緩慢的動作,緩緩的從後腰拔出一個纏在竹竿上的絲綢捲來。“你他媽想幹嘛?你是什麼人?把槍卸了!”一個治安官大吼。
“等著。”山雞答道,好像小孩子玩耍那般,慢慢的抖著手腕,絲綢展開了,眾人全都吃了一驚:這傢伙手裡是一面旗子啊,上面繪著蛤蟆、蓮葉,下面金絲上還繡著為民做主、清正廉潔幾個字。
山雞當著眾人的面把這旗子插在李廣西家的門楣上,得意洋洋的叉腰叫道:“本人就是民主黨的……民主黨的鷹犬!我們發現了大嫌犯巢穴!為國分憂!為民除害!現在幾點了?12點的時候,我們宋右鐵電的法律部的四眼仔們就應該去惠州治安總局報案了。怎麼還沒來呢?真急死我了,我還沒吃午飯呢。”
一席話,警官、鄰居、圍觀者包括門後李廣西的家人全部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山雞旁邊的一個彪形大漢,看著前面幾個巡警,有點不自信的湊過來,在山雞耳朵上說道:“雞哥,你說的靠譜嗎?要是報案不成怎麼辦?我在惠州有家有業的,您老千萬別把我忽悠進了治安局裡去,撈出自己來的那錢我這一年白乾了。”
“切,我們是西學……是選舉黨……是官啊!我們是官也!議員!你這個傻五!”山雞表情很憤怒看起來要訓斥找來的打手,但是他對自己身份和所作所為也根本不知道所以然,只知道是生哥和民主黨讓自己做的,這後臺還算可以吧,足夠大白天大庭廣眾之下堵一群女人的家門了。
“民主黨?龍川選舉的那個?”鄰居第一個大叫起來。“是啊!就是我們,我們可厲害了!我靠,陛下親自給我們生哥聖諭!G00d…j0b!吊不弔?皇帝會給你發7個字的電文嗎?下輩子吧!知道生哥嗎?就是方秉生!宋右大才子!”山雞叫道。
“方秉生?”那鄰居看起來訊息很靈通,靈通到倒抽一口冷氣,他盯著山雞叫道:“民主黨小經理方秉生?砸屎寶少爺的那一位?”山雞得意洋洋的用拇指指著自己道:“我就是他跟班,宋右鐵電的選舉精英!你們難道沒有在報紙上看過我嗎?難道沒有報紙讓我入畫給個頭條?”
看一群人看著自己面面相覷,山雞一時有點想炫耀踢到鐵板的感覺,正好前面一個報童脖子裡掛著一個厚重的報紙包跑過這裡,山雞立刻高興起來,他指著那報童高聲叫道:“賣報的小孩!你見過我嗎?我是說在報紙上!”
報童停下腳步茫然看著人群中間臺階上這個滿臉橫肉、四周紋身男簇擁的男人,旁邊紋身男還高叫:“看尼瑪看!這是雞哥!雞哥問你話呢!”一聽這話,以為遇到流氓找自己麻煩,小孩怪叫一聲,撒腿跑了。
看著報童怪叫一聲逃跑的背影,山雞悻悻的感覺自己很失敗:自己太淡薄名利了,大家連生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鞍前馬後的忠臣,看來有機會應該也給記者點錢,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