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叫道:“你說我婊子?露水丈夫多?老孃連你下面什麼樣的也見過!信不信老孃把你也拖下水來??”
“你?!!!”李猛如同心窩裡捱了一記錘子,往後猛退一步,一個踉蹌,差點自己絆倒自己。“你瘋了……你瘋了……”李猛指著王秀珠嘴巴都合不上了,腦門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全是嚇的。“還不快滾!信不信我叫人了?”王秀珠吼叫道,接著大喊起來:“李猛也上過老孃!李猛……”
“別!別!別!姑奶奶,我求求你,別喊了,您和鍾二仔的私人恩怨,和我無關!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滾!”李猛倉皇轉身,一頭撞在了房門門楣上,連慘叫也不敢,捂著腦門在背後王秀珠瘋狂的大笑中踉踉蹌蹌的逃出了監室。勸說失敗的李猛捂著腦門悻悻的竄了回來,臉色又青又白,喘著粗氣,夢遊一般的走之字形路線,想找個辦公室讓他跳窗戶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夢魘。
但是一群警官攔住了他,紛紛大叫:“李猛先生,我買了不少鍾二仔彩票,他這樣了,我那彩票算怎麼個回事啊?”“我哪裡知道啊?求求你們了,各位大爺!我心臟疼,我需要回家歇歇,饒了我吧!各位大爺、爺爺!”李猛團團作揖,唉聲嘆氣。
下午兩點,李醫生錄完了口供,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也想見見王秀珠。自然立刻得到許可,還是歐杏孫滿臉堆笑的護送前往,親眼看到大法官滿懷敬意和李醫生握手,甚至感動落淚,李醫生身份在歐杏孫眼裡已經到了最尊貴的地步,他想幹什麼都行,至於羈押嫌犯的監管條例對於龍川小地方警官也不是那麼有所謂。
王秀珠也完成了口供,只不過她、鍾二仔二人作為涉案嫌犯的待遇和李醫生不同,李醫生隨時可以離開治安局,他們都將被羈押,直到案件結束,並且因為已經涉嫌瀆神大罪,案情特別嚴重,不許保釋。看到李醫生來了,王秀珠不復幾個小時前對李猛的鄙視和不屑,她立刻站起來,然後又羞愧的轉了半個身子,不敢直視李醫生。
李醫生嘆了口氣,問道:“王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王秀珠沉默。“你這樣做,主兒的親生父母就都可能……我怎麼和她解釋這一切呢?”李醫生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傷感,他抬起頭問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在選舉,就找到你了,給你錢了?”
“不是的!”王秀珠著急的抬頭看了一眼李醫生,接著又馬上低下了頭,小聲說道:“王魚家和那個京城來的大人物,他們昨晚確實找到我,那個寶少爺說給我很多錢,讓我做這件事,但是我沒有要。”說著,她停頓了一會說道:“我是很想要的,很多的錢。但是我覺的要是收了錢,再來還您清白,那我怎麼贖罪呢?所以我沒有要,對不起您了。”
“你要那麼多錢幹嘛?你明白你現在可能性命都要不保了!”李醫生又傷心又無奈的叫道。“因為您想建更大的醫院,您不是需要錢嗎?”王秀珠膽怯的說道。
李醫生頓時語塞,他想說什麼,但是王秀珠打斷了他,她說道:“您不要為我難過,我這種女人,有這種命運我是感到神是公平的,這是我該得的。主兒就託付給您了,另外今天早上託席長老轉達給您的是我的積蓄,247元,是我奉獻給教會的,您不要嫌棄錢髒,我只有錢可以拿來奉獻了,沒有乾淨的身體和靈魂給您和教會,哦,是給耶穌。”
眼淚流了出來,李醫生哽咽了一下,說道:“王姑娘,沒有人嫌棄您髒,我們都是罪人,所以主耶穌才用祂的寶血來拯救我們。”“耶穌我不認識,但您真是好人,我想耶穌也是和您一樣好吧?”王秀珠在籠子裡仰起頭,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讓它們閉上,滿是眼淚的眼睛看到的是頭上那個小窗戶裡透進來的溫暖的光線。
“王姑娘,你從這半年來教會聚會,我就看到你了,我覺的很好,你可以被拯救,耶穌不會嫌棄你,就如同祂不嫌棄我那樣。只要你脫離罪過,真心悔改,耶穌愛你愛我愛我們,都是弟兄姊妹,比血緣的弟兄姊妹更親,在天國是一家人。所以你沒有必要用這麼慘烈的方式來贖罪。向耶穌禱告,祈求祂的寶血遮蓋你的罪過,你的罪就已經赦免了。”李醫生慢慢的說道。
王秀珠搖了搖頭說道:“李醫生您知道我為什麼這半年突然開始去教會嗎?因為我發現這世上都是醜陋和罪惡。我年輕的時候,脾氣很犟,我覺的龍川人都把我看做婊子、看做不要臉的女人,我就不要臉給他們看!
雖然生過孩子,我年輕,我長得也算漂亮,而且他們都以為我和您有關係,所以縣城裡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來我的床上把他們噁心的身體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