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娼……”“都他媽的是誰?!”易成在旁邊高叫起來,接著抽出手帕連連擦汗,自言自語道:“失策失策,甄選候選人的時候孟浪了。”
“也不算孟浪,誰能想到那畜生這麼毒辣?照鄭阿寶這種玩法,還就得從小學時候就培養的正人君子才能當議員了。”方秉生好像安慰又好像嘲諷般說道。正說著,就聽那邊莊飛將兩眼一閉,咣噹一聲摔在地板上,易成和方秉生面面相覷。旁邊的林留名突然抬起頭叫道:“老莊有心病!受不得嚇啊!他發病了!”
“我擦!你可不能死啊!你身上幾萬銀子呢!”方秉生連竄帶跳的跑過來,抱著倒地不起的莊飛將又搖又叫。“混賬!這個時候你還添亂!要死也不能在選舉中死!”易成一邊大罵昏迷中的莊飛將,一邊連連抽耳光掐人中。最後,叫來了西洋回來的陸站長,懂點急救知識,嘴對嘴把老莊痰給吸出來了,吸出來後的陸站長自己搖搖晃晃的跑出會議室,一頭紮在走廊的花盆裡嗷嗷的吐了起來。
莊飛將一醒過來就嚎啕大哭:“我的娘啊!神皇入粵的時候,我都三十歲了,家裡就是開鴉片館的,我有錢啊,我啥都幹過啊,那時候,龍川的婊子我都是玩遍的啊……”“那你也不能要去死啊!你媽的你要是死了,我們怎麼辦?你身上還有我5000塊沒還呢!別嚇我了,老子在這裡已經一爬樓就想跳啦!”方秉生流著淚大叫。
莊飛將哭道:“我不是想去死,我是那些年玩的人太多了,時間太久,實在記不起來都有哪些了,一著急就昏過去了……”“嗯?時間太久?你不是最近搞的?”易成驚問道。
莊飛將點點頭說道:“都是十年前吧,然後酒色大煙掏空身子了,想玩也玩不了,想抽也不敢抽了,我其實吧,那裡有病,都不舉了,要不要檢驗一下?”“媽的!”方秉生一把推開莊飛將,又怒又害怕的站起來,抽出手帕死命的擦著碰過莊飛將身體的手:“都是些什麼混蛋啊?!”
民主黨嚴查這些破事,差點嚇死自己的候選人,但另一邊的自由度著實也好不到哪裡去。潑了對手一身黑墨汁,然後朝著記者大肆汙衊了民主黨、鼓吹了自己的勝利,報了一箭之仇,回去之後,鄭阿寶沒有像手下四個候選人那樣興沖沖的商量慶功宴吃什麼,他把幾個人叫到自己大廳了,以君王看著部下的姿勢慢慢的說道:
“你們不要高興太早,我昨天一槍獵殺了對方几萬塊的頭馬,這,是個人就會要報復。更何況是洋藥行會的民主黨。對方的報復會隨後就來,會非常下流非常毒辣,所以我想先確保自己陣營後方的穩固。”
“您什麼意思?”幾個人看著高坐沙發上的這少爺,不解的問道。“把你們的醜事破事全說出來,趕緊彌補!能花錢的就花錢堵嘴,能扔到別的地方的趕緊綁上弄走,實在搞不定的就往他家門裡塞子彈讓他閉嘴!總之你們身上我也押了大寶,錢可以輸,但面子實在不能輸!聽明白沒有?”鄭阿寶叫道。
幾個候選人互相看了看,明白了什麼意思,但一時無人開口。看著沉默不語的四個人,鄭阿寶冷笑一聲,說道:“哦?沒人有汙點?都像那李醫生那般聖潔?別看你們是長老,老子見過的基督徒和教會多了,我不信!”王魚家走前一步,說道:“寶少爺,我仔細想了想,我確實沒什麼犯法的事情,這個原罪sin,是肯定會犯的。基督徒是人,而且是知道自己是罪人的罪人。”
“別給我扯教義,你清白無瑕?不至於危害候選人資格?”鄭阿寶反唇相譏。“是。我確認,我符合候選人資格。”王魚家說道。“你信主之前也沒犯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鄭阿寶不相信的問道。
王魚家笑了起來,說道:“寶少爺這個說的是。我信主之前確實很邪惡:我看見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路,看見娼妓在我面前走過,我眼珠子就盯著不放,路過鴉片館就幻想有一天我也有錢像他們那樣不工作天天躺在煙榻上享受。
但是我當年有個好處,我太窮了!神皇入粵後,鴉片價格就一飛沖天,我沒錢嫖娼和抽大煙,後來我信主了就不會這麼做了,我是跟著李醫生的,我發達還就這幾年的事情,感謝神。”
鄭阿寶瞠目結舌了一會,訕訕的說道:“哦,原來貧窮還有這個好處呢。”接著他轉向其他三人。張其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青壯年時期在海外度過,走的時候還是滿清,回國的時候,就是神皇了,我哪裡敢隨便做違法的事情?我不抽大煙不賭博,只安心做西學,這個縣城所有人都知道。”
鄭阿寶點了點頭,肚裡暗道:“明白了,以後找候選人,一定要教會里的骨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