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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麼多人要來做廣告,只有小凳子和馬紮實在掉份……對了,你明天再去刻個大牌子來,咱也是知名報紙了……”

就在這時,小記者突然驚慌的指著主編的西裝大叫起來:“主編!你菸頭掉衣服上了!”主編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西裝冒煙了!他不顧燒得巨疼,手忙腳亂的連連用手抽西裝下襬的菸頭了,但即便把菸頭砸滅了,新西裝上還是被燒了一個圓窟窿。

“哎呀……”小記者看著主編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表情,發了個感嘆詞,就怯怯的閉嘴了,裝作沒看見,死命的撈鍋裡的驢肉吃。“草!哎呀!媽呀!唉!才穿了半天啊!”主編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臉蹭在那窟窿上,恨不得用舌頭舔,幻想著口水可以補上那窟窿。

新一期《韶關新報》的頭條是《本報主編被黑槍狙擊!!!!》,副標題是《文膽浩然虎狼驚,鐵筆如椽鬼魅愁;碧血何懼風雨急,留取丹心照千秋!》,小標題是《主編預先發表遺書:頭可斷、命可丟,真相正義不能丟!你們衝我來吧!!》,並且特別附了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主編手拿“被槍手射穿”的西服的照片!《韶關新報》銷量再次大增!

014、賣藝更賣身,結果被抄了

雖然李濂文不是神仙,不知道這次小報風波是一雙筷子引發的血案,不過他卻判斷準了性質:就是對著他家的滿清做派來的。因此沒有把此事引入訴訟:這種名譽官司即便打贏也是輸了。而且對方是個一無所有的潑皮無賴小報,根本不在乎官司輸贏什麼的,即便他輸了,換個報紙牌子繼續造謠怎麼弄他?只能讓當地人更加看李家不順眼。

於是他以五年來的對教會的貢獻為理由,求教會為他出面澄清,韶關五大教會高層都知道這位樂捐好施的“慕道友”,看他受辱自然秉持公義,派出自己的報紙出馬,替李濂文打了一場媒體戰。這樣乾的效果極好,不僅輕而易舉的擊退了對方的造謠中傷,還提高了自家的聲譽。

原來他們家族在當地人眼裡是古怪而邪惡的,現在知道了他熱心公益而從不留名之後,雖然李濂文一家行為和原來比沒有什麼變化:該買清國女孩做妾還是照買、不讓子孫穿洋裝還是不讓穿、不進教會不拜耶穌還是不拜,但大家的印象都變成了老爺子年紀大了,又一輩子活在滿清文化裡,腦子轉不過彎來,所以比較頑固和守舊而已。經過這次風波,李濂文家族其實才正式在韶關紮下根來,算是被當地精英和大眾接受了。

其實對一個從清國返鄉又堅持滿清傳統拒不被同化的家族來講,這種風波本應早就會來。只是李濂文家族的生意主要是憑藉和滿清湖南官場的關係,繞過鉅額的厘金(過路費)、苛捐雜稅以及敲詐勒索,低成本的進口湖南農業產品,高價出口宋國的工業製品,這是以滿清權力換錢,宋清貿易中最讓人頭疼的部分就是進入清國內地後的成本暴增,避免交稅和被官差索賄這種事每個商人做夢都在想,但兩國小商人都做不到,只有兩國中的大商人階層有此本事,因此李濂文家族賺得很大,有被孤立而無所謂的資本。

若是沒有這種對外的生意渠道和如此大的財力,僅僅要做宋國內部的生意流通,不消一兩年,怕是家族中人會因為無法融入當地文化,被當做外人看待,生意不好做,無法立足,而不得不無奈的加入教會、被宋國怪異的洋教文化同化掉了。

經歷這次事件,“被迫”自表自己一身滿清打扮卻心愛大宋教會之後,這撥亂反正,好比看某人正在拿刀子剖人腹,以為是謀財害命,大吼大叫過去一看,原來人家是西醫救人呢!好感更勝!此後,李濂文家族走路都是帶風的,家裡也賓客盈門,很多實力相若的家族都來表示謝意和敬佩,這才有了結交的意思,李家生意越發好做。

雖然覺得自己被韶關精英階層接納,得意得眉花眼笑,但是李濂文老爺子其實內心鄙視這群動不動信耶穌得永生的漢奸,而且畏懼人家給他放毒………洋教可以傳染的。在盈門的賓客之中,李濂文很快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一類人………大宋新儒家。

新儒家,儒家的神殿孔廟號稱見權就跪,宋來降宋、金來降金、元來投元。在明朝滅亡前夕,投降早了,連李自成都跪了還上了勸進表,不過無所謂,在韃靼人來了之後,又幹淨利落的跪了第二次。

這個海宋的儒家自然也是如此,雖然海皇是個漢奸、洋奴、賣國賊、趙三桂、祖墳也能自爆、祖宗在棺材裡羞得拿腰帶再次勒死自己的主,但人家實力強大,罩得住人,明顯在和滿清的角力之中佔了上風,自然一批批的儒家妄圖為聖君效力。為了替這位號稱“以神立國